太子应了一声,又对王熙凤道,“行了。
这个粥就不用你伺候了。”
王熙凤一听,连忙下了高台,站在下头深深行礼:“苍天垂怜,让妾身遇着殿下这样仁厚的太子爷!
妾何幸如之!”
“嗯,这个马屁,孤也收下了。”
太子一语未了,乌金滑溜地从榻上逃开,颠颠儿地跑到了王熙凤脚边。
太子顿时气笑了:“你这养不熟的孽畜!”
王熙凤忙双膝跪倒,顺手把乌金紧紧抱进了怀里,哀声恳求:“这猫儿虽然并不通人性,却也是妾身养了五年的爱宠……
“求太子准许妾身向太子妃说明事情原委,把乌金接回宜秋东殿。”
太子盯着转身把脑袋埋进王熙凤怀里的黑猫,哼了一声,摆手道:“罢了。
你带回去吧。
孤跟太子妃说。
“哦,还有,王子腾今儿上表辞行,皇上让孤斟酌着,看看要不要留他过了万寿节。
“你觉得呢?”
王熙凤眨眨眼睛:“我家都在孝中,吃不得酒宴不了乐,也不好穿红挂绿地去热闹地方开怀大笑。
“我家二叔即便脸皮再厚,留下来也只能在家里给皇上万寿节磕头诵经祈福而已。
“可那样的话,就没必要非得留在京城了。
哪儿不能磕头祈福呢?
“若是两厢拉扯,皇上、我二叔、各家亲戚,还有各项仪典的官员们,都会为难。
这又何苦?
“何况如今天热,还是让妾身的祖母快些入土为安、与祖父团聚的好。
“您说呢?”
这一串说下来,有礼有据还恳切。
太子满意点头:“嗯,既是如此,孤便批给他克日出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