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鹏城喜迎儿子的父母靠不上,律法和她期望的相差太多,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虽然当时,她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了将来。
裴梦宛活了那么多年到底不是吃素的,她抓住了重点:“靠自己?你父母当年不理睬你是吗?所以你舅舅肆无忌惮地对你?他们在迎接你弟弟的出生,所以对你的哀求置若罔闻。
我说得对吗?”
病房里听得懂人话的脸色都不好看。
那夫妻俩不必多说,从好几天前起,他们就琢磨出了这个逻辑,为什么喻姝会性情大变?
因为呼救得不到回应,父母远在天边,能靠的只有自救,可她那么小她没办法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回到鹏城。
而喻斌。
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他出生,两个姐姐就不能待在家里?他长大的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了许多。
他不明白,周淑娣想省钱的心思,他没结过婚生过娃,不知道在没有请人帮忙的前提下,喻建国根本分身无暇。
他必须全身心照顾娘俩。
“看来是对了。”
裴梦宛对自己的正中靶心十分满意,她收起满脸怨愤恶毒,开始挑逗喻姝的心防。
“你父母骂你没?因为你害死我的孩子,所以我报复在了你弟弟身上。”
裴梦宛最喜欢看一家人狗咬狗的画面。
“那么宝贵的儿子啊,因为你这个姐姐的行为,差点送了一条小命,这样的事实,你不敢和你父母说吧?”
“嗯?”
裴梦宛肆无忌惮地笑。
“怎么没说!
你别信口雌黄,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我要录音了,让警察来抓你。”
喻斌不懂为什么人能气焰嚣张到来受害人面前嚷嚷自己是加害人的举动,他受了多大罪,裴梦宛知道吗?
“信口雌黄?你父母都不吱声呢,你可是你家的宝贝疙瘩,都去阎王殿前转了一圈。
你都不怪你姐姐?都是她害你的。”
黑白颠倒的逻辑来了。
可有时,就是那么好用。
比如周淑娣。
一想起喻斌躺在手术室里和床上的场景,她便心疼地无以复加,恨不得这些全部能替儿子受过。
亏她还以为大姐儿这回有了点人性呢,马上飞回来不说,钱也支援了许多,让他们没为经济方面愁。
原来……
这都是大姐儿惹的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