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谁?”
“荣国府的女婿!
听说是苏州人,四世列侯,他本人是前科的探花,那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清雅能干。
“好像是,姓……林!”
王熙凤努力地点了点头,“大概是今年年初吧,我有一回听我大姑姑跟荣府老太太聊天,说到过这个人。
“老太太想给这人换个京缺,好让闺女回眼皮底下,常来常往的也安心。
“但是我姑姑不让。
说姓林的那位,迂腐,根基又不在京城,跟世交们走动不起来。
还不如搁在外头省心。
“后来回了家,我二婶便跟我二叔说小话,问她们姑嫂早年间到底结过什么怨,还说那姓林的是我们四家子统加起来的头一个探花。
“听我二叔那意思,好似贾家那位姑太太在闺中时被养得飞扬,却又单纯得很。
也是个不大通人情世故的。
“我大姑姑大约是吃过几次说出口的闷亏,人家没当回事,她却耿耿于怀了好多年——
“嗐,我也是听来的杂话,殿下你就当是饭后的闲本子,解解闷儿,别当真啊!”
一口气说到这里,王熙凤在心中暗暗朝天念叨:好林妹妹,今生你我未必有机会相聚,我会尽力帮你,也求老天开一回眼才好!
就仿佛老天听见了她的祝祷一般,太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孤记得此人。
当年他刚得了探花,跟贾家姑娘成了亲,父皇还叫了他二人进宫来看。
“当时孤正在磨着太秦教导,被他瞧见,还替孤说了两句好话的。
“只是他现在何处做官,孤就不知道了。”
王熙凤摊手:“妾就更不知道了。
妾只知道有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