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林辉之差点被暗杀的密函,被送到了帝王的御案上。
昌隆帝沉着脸看完这封密函,没有说话。
伺候他的太监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怕惹得帝王不满。
屋内死一般寂静,无人能够打破。
就在此时,殿外有脚步声传来,步伐很是轻快。
“父皇。”
听到这声呼唤,宫侍们不自觉便放松下来。
进来的年轻男子身着锦衣,长身玉立,容貌更是脱凡出众,他一出现,仿佛整个大殿都亮堂了几分。
宫侍们齐齐弯腰行礼:“太子殿下安。”
太子走到帝王面前,样子有些懒散,他给昌隆帝行了一个礼:“又是朝中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
“谁惹事的本领都比不上你。”
昌隆帝说着嫌弃的话,放下手里的密函,抬头看向来人,“昨日老大建府,你跟着去喝酒了?”
“大哥要敬儿臣的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臣总不能落他的面子。”
太子懒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下,“到时候传出我们兄弟不合的流言,难受的不还是您?”
昌隆帝看他没骨头的样子,想呵斥两句,又舍不得,只好道:“林辉之在黄淮县驿站中,遇到了刺杀。”
太子看着昌隆帝,等他继续说下去。
“幸而这件事出了意外,让他逃过一劫。”
“哦。”
太子垂了垂眼睑,那还挺可惜的。
“看你的样子,似乎还很失望?”
“他天天在您面前夸大哥好,总挑儿臣的毛病,恨不得把儿臣从太子位置上拽下来,再把大哥塞上去。”
太子缓缓道,“您知道的,儿臣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爱记仇。”
“他如果真的死了,麻烦的是你。”
昌隆帝叹气,“满朝皆知你不喜林辉之,他若死得不明不白,其他人面上虽不敢说,心里定会认为是你做的。”
太子轻笑出声,他就喜欢那些看不惯他的人,心里不舒服,面上却不敢说的样子。
坐在他这个位置上,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无数人挑他的毛病。
见他这幅模样,昌隆帝就知道这孩子仗着有他撑腰,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你啊,你啊……”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有太监进来请示,说是贤妃求见。
昌隆帝近来正在考虑大儿子的婚事,听到贤妃求见,便让她进来了。
在贤妃进来之时,他顺手合上了放在桌上的密函。
“妾见过陛下。”
贤妃虽已经年近四十,但是容颜依旧出众,她朝昌隆帝盈盈一拜,顺便还朝太子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可惜太子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慈祥,朝她拱了拱手,便靠着椅背不动了。
贤妃:“……”
这太子当真不识趣,她与陛下议事,懂规矩又识趣的就该自动离开,他倒好,不仅不走,还要挑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究竟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注意到贤妃殷切的眼神,太子眼睑动了动,可他是那种善解人意的人吗?
不是啊。
所以他不仅挑了一个舒适的坐姿,还让宫侍给自己换了盏热茶,脸上带着“你们慢慢聊,我只想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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