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在您心中,是这样的人?”
太子看着昌隆帝,神情有些受伤。
“朕一时口误,吾儿文武双全,容貌无双,哪需做强抢民女这等不法之事。”
昌隆为自己的胡乱揣测感到羞愧,“对了,前些日子朕得了一些有趣的玩意儿,等会让赵三财送到东宫去。”
许诺了一堆好处,昌隆帝见太子面色变好,好奇心占了上风:“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朕找她父母提亲去。”
太子没说话。
“是东街的杜家、姚家,还是南街的田家、陈家?”
昌隆帝皱眉,“总不能是你的那几个表妹?”
“都不是。”
太子摇头,“儿臣尚不知她的心意,此事以后再说。”
“你要真喜欢人家,就该早点告诉父皇,父皇可以帮着你先下手为强。”
吃什么都行,不能让自己儿子吃亏。
“若是您帮儿臣去说媒,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不能开口拒绝。
以她的性格,就算原本对我有几分好感,也会变成抱怨,最后也不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
太子郑重地对昌隆帝道,“她的身份并无不妥之处,儿臣现在是既不想强迫她,又不想让她被其他男人抢走。”
昌隆帝心中安静,元溯向来是随性而为,不愿受委屈的性格,如今却想得如此深远,看来对那名女子是动了真心。
爱则为之计深。
唯一让他不解的地方就是,元溯为何说自己是禽兽?昌隆帝思来想去,脑子里涌出无数个念头。
对方是有夫之妇?这种事可做不得,即使是太子,也要打断腿。
对方年龄比他大?女大三,抱金砖,再大点,就当多抱了几块砖,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谈不上禽兽不禽兽的?
难道……
昌隆帝神情一凛,难道那小姑娘的年龄还比较小?
想到这,昌隆帝神情凝重地看着太子,语重心长道:“元溯,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身份高贵还是低贱,有些事不能做,手更是不能伸,你可明白?”
太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昌隆帝:“父皇,您且放心,儿臣省得。”
见太子说得斩钉截铁,昌隆帝稍微放下心来。
即便是做皇帝的,又当爹又当妈,也是不容易的。
待百国宴结束以后,他应该召内臣们商议,朝廷是否该给无依无靠的单亲家庭,进行一个加恩。
这样既能缓解大人的压力,又能减少遗弃幼儿、违法私卖儿童事件的生。
只是设想再好,都有可能存在漏洞,甚至带来更加麻烦的事情。
所以每一项政令出去,他跟内臣们,都要设想无数次,才敢颁。
做皇帝不容易,还是做昏君比较轻松。
昌隆帝扭头看了眼太子,继承人太懒,他这个做老子的,也不知道熬多久才能放下肩上的担子。
太子抬头看了眼昌隆帝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道:“父皇,都说成家立业,儿臣连亲都没有结,其他事情您就更不能指望儿子了。”
“没出息的东西,朕可什么都没说。”
“但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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