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大刀抵在她白皙脆弱的咽喉,鲜血从白皙的皮肤里破涌而出。
“你别动她,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声线冰冷如坠入冰窖,贺卿尘握着银剑,指尖青白,雪白的袍底早已被污泥浸染,落下点点泥花。
见她浑身脏兮兮被人欺负的样子,他真想把那个山匪千刀万剐。
“你们都走开!”
,山匪见门外密密麻麻的官兵涌入,他红着耳,不由激动大吼着。
锋利的大刀无意划过虞十七散落的头,落了一地。
殷缡词不达意的眼神径直望向贺卿尘,他冷淡道:“你真要听他的?”
一场无声的争执,视线相撞,殷缡先收回视线。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如潮的士兵退下,随之让出门口的位置。
山匪等了一会儿,见官兵果真退了出去,愈胆大起来。
他把虞十七当成宝贝似的,走到哪儿便挟持到哪儿。
而那些听从指令的士兵们亦步亦趋,不敢轻举妄动。
虽说寨子很大,易守难攻,但里子却是干瘪荒芜的,杂草遍地。
今早的雨还未小尽,绵长的雨丝落下,尽然陷进梆硬的裂缝里,像是沙漠里从未喝到一滴水的旅者。
虞十七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干咽口水非但不能缓解,反而如刀割咽喉般刺痛难忍。
直至山匪站在一处高崖上,风呼呼地吹着,地上的杂草随着大风摇晃着脑袋,连小石子也被吹得滚了起来。
“你们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备好金银细软,我就放了她。”
“可以。”
贺卿尘不假思索,将银子甩在殷缡身边的银鹰黑服侍从手上。
“等等!”
虞十七忽地出声,山匪以为她要乱他的事,锋利的刀刃不由得再接近她一分,脖子上的伤口又开始裂开,汩汩冒着血珠。
“那日山洞死了一个姑娘,我想知道是谁杀的。”
她参加这个支线任务就是为了得到奖励,如果迟迟不确定凶手的身份,她不久白白受伤了?
虞十七哪能想到在众人眼里,她勇气非凡,就连临死之际还想着找出真凶。
“死到临头管那么多作甚?”
山匪啐了一口,一只磨满老茧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咽喉,虞十七生理反应地咳嗽起来,双颊是因缺氧而泛起的紫青色。
此时那注满恨意的目光如凌迟般划过在她的心头。
心跳如擂,她不甘示弱,腰板挺得又直了半分。
“是我杀的又如何?我杀了这么多人,也不怕担上这一个罪责。”
现在凶手浮出水面,但是……现在她要怎么从土匪手里逃出来啊!
虞十七身材娇小,魁梧高大的山匪轻而易举地箍住她的脖子,动弹不得。
身后传来一股酸臭味的体汗,明明还下着雨,她的衣襟都已经湿了。
官兵不知从哪里牵来一辆马车,咕噜咕噜地转着轮子,放在贺卿尘与山匪之间。
“你们后退,我上了马车自然会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