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也在下雨,明明是在下雨,没有一处不潮湿,却燥闷得人喘不过。
抵磨在腿间的膝盖,也换成了另一样东西。
隔日醒来,日头已经不早。
钟宴笙喘着醒来,裹在子,呆了好一会,才红着脸爬起来,不敢见人,隔着门板让云成送热水来。
将身上的汗和其他东西都擦了擦,钟宴笙恍惚在镜子看到了自的脸。
眉目间春色盈盈,眸中含水,泛着红晕,实在是……很不能见人。
钟宴笙一步也不敢出门了,心情很沉重。
完了,他真的变坏了。
可是他又不能怪萧弄,是他先招惹萧弄的。
不管萧弄是怎么看他的……他认错人了,还不解释,的确是他的错。
钟宴笙一不敢见萧弄,决先写个信,诚恳地给萧弄个歉。
他研了墨,先写信封:哥哥亲启。
写完纠结了下,团了团烧掉,重新写:王殿下亲启。
又感觉还是不太对,团了团又烧掉,凝重地思考了下,竟然不知该怎么称呼萧弄了。
钟宴笙在屋烦恼称呼的候,萧弄靠坐在船头,扫了眼今日侍卫严防死守的钟宴笙的屋子,轻轻“啧”
了声。
昨晚还是让霍双产了警惕,今日钟宴笙的门和窗都不离人了。
快一天了,小孩还没出来,不会是恼羞成怒,真不理他了吧?
回忆了下昨晚的销魂滋味,萧弄舔了下唇角,并不后悔他的作为。
过分是过分了点……
么乖,亲一下怎么了。
还有三日会下船,等抵达宝庆府,就不会像在船上这么空了。
萧弄垂下眸子,决加快点速度,把歉的礼物准备好。
争取下次还能亲一。
到了晚上,钟宴笙才发现屋外
()的防守变严密了许多,守卫不再巡逻,是钉死在了他屋外,他只是冒出个脑袋尖尖,就有侍卫询问:“殿下可是需要什么?”
钟宴笙睁圆了眼,识到他溜不出去了,萧弄八成也没办法来到他屋了,捏着自第二十封才写好的歉信,瞪了眼侍卫,嗖一下缩了回去。
侍卫:“……”
这些侍卫守卫在屋外理由正当,不是冒犯,钟宴笙找不到理由把他们喝退,烦恼地在屋转了几圈,然后将这第二十封信也烧了。
词不达的,还是换他擅长的方式吧。
钟宴笙想了会,重新拿起笔,寥寥几笔,勾勒出个漂亮的小人,小人做了个梦,于是出门去找人。
漂亮的小人坐在长柳别院的院墙上,底下轮椅上坐着个小人,眼睛上还覆着条薄纱。
为了以示歉,钟宴笙认认真真的,把坐在轮椅上的小人画得格外英俊。
希望哥哥看完后可以不要么了。
隔壁的舱房内,萧弄靠在隔着的墙上,攥着刻刀,一刀一刀将手中的东西雕得仔细。
……收了他的歉礼还不理人的话,府的黄金镣铐就该用上了。
楼船四平八稳地越过风浪,逐渐靠向了宝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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