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二十章 人仗狗势（第2页）

小暖摸摸妹妹的脑袋，“饭不用少吃，在你买。”

“汪”

大黄抬起狗头，狗眼闪亮亮。

“好，肉骨头”

小暖掰着手指头，“鸡，泥叫叫，肉骨头，还有什么”

秦氏捻了捻女儿半干的头发，“你想要什么”

还真是把自己给忘了，小暖想了想，“我想去肆瞧瞧。”

“什么”

秦氏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

小暖抬手把长发束紧，“我想去肆，有没有我能懂的。”

秦氏心疼地着女儿，“小暖，你不认得字，怎么啊”

小暖得意地笑，“我是不会写字，但不一定不认识。

以前听陈那谁，在家里天天念，耳朵都生茧子了，兴许给我本我就能顺下来，对上号就知道字长什么样儿了。”

“真的这可了不得了”

秦氏欢喜地转起了泪花。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只有富贵人家才会请先生到家里教女孩子读认字，穷人家的男孩子能读两年就不错了，女孩子连想都不用想。

秦氏虽然嫁了个读人，但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她认识的大字也装不满一箩筐，陡然听大女儿这么说，她欢喜的鸡都买了，拉着俩闺女去寻到一家小肆。

肆门口干干净净，进出的都是衣着整洁的读人，着就是高大上的地方，秦氏鼓了两次劲儿，愣是不敢迈进去。

小暖拉着娘亲妹妹往里走，“卖的跟卖饸饹面的一样，都是买卖人。

你只要给他钱，他就卖给你东西，咱们进去瞧瞧。”

拉着娘亲和妹妹进了满是墨香的肆，外表着不大的地方，进去却别有洞天，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迎着肆小伙计异样的目光，秦氏和小草低头后退，小暖坦然问道，“论语和孟子各来一本”

小伙计一动不动地站着，“买还是抄买一本三百文，抄一日二十文。”

果然是惟有读高价格高

小暖想了想，“抄”

“抄一次只能取一本，须交三百文押金，退回时若有损毁原价赔偿。”

小伙计还是不动。

小暖让娘亲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小伙计脸色立刻不一样了，喜笑颜开地称过银子后，问道，“多出的银子是要找铜钱还是要半刀纸，要哪本”

真得肯卖秦氏松了一口气，腰也挺起来了，听女儿回道，“半刀纸，先来本论语吧。”

虽然对陈小暖挑猪肉一样的口气非常不满意，但小伙计还是把店里最破的一本论语拿出来让小暖验不缺页后，做示范一样仔细庄重地包好递过去。

秦氏小心翼翼地接过捧着，连鸡也顾不上不买了，只给小草买个小鸟模样的泥叫叫就往急匆匆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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