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管教不严,见笑了。”
张公子说,“阁下,是这样,曾祖近日将迎百年大寿,其平生嗜好木偶戏。
我本欲宴请天下木偶师,但听闻先生在这,特地赶来相请,还望先生……”
“听到没有,我们公子大老远的从……”
“住口!”
张公子再斥一声,又做一揖,“不知……”
“在下技艺不精,恐不能担任此事,还望公子另寻高明。”
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阁下当真?”
公子似笑非笑的说。
“公子请便。”
张公子转身欲走,却骤然回头,手中纸扇一扬,十根金针悄无声息的飞出,只在空中与地面留下一闪即逝的反光与影子。
银针没入屏障,只传出“噗噗”
几声轻响便再无声息。
几名小厮同金针飞出时一起跳出去,直接推翻屏障,却不见有人。
甚至连表演的木偶都不见,更不用说那些发声的乐器都不见。
张公子看了一圈,拔出刺入木桩半根的毒金针,冷哼一声便走了。
这个时候的钦州尽是雨天,不大的雨点拂过像细腻的鹅绒,天像蒙了一层灰纱,看不见太阳。
商贩吆喝着,过往行人匆匆。
那人身穿大黑蓑衣,头戴大黑斗笠。
全身都裹的死死的,唯一露在外头的手掌也被白布裹着。
过往行人也只是匆匆回头望一眼便又忙自己的事了。
那人走的不快,似乎是在挑选什么,但直至街尾也没停下来。
雪莉只住了七天。
这是阁主发现客房门口的食物没被动过才知道的。
雪莉一走,百草阁自然也就安静下来了。
这几天,陶商发现的朱砂陶土也用光了,烟囱也慢慢熄火了。
细雨灰蒙蒙的下,这点小波澜,不足以在这里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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