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远最近在隔壁省出差他是知道的来昨天晚上顾苑来过了
只不过自己麻醉药一打人事不省,什么都不知道。
陈煜扶着喻落吟到病房内自带的洗手间,伺候着他洗漱完又把买来的早饭堆砌到他面前时,才字斟句酌的说出顾苑的安排。
“喻少,夫人给您安排了一个护工,二十四小时贴身照料知道您出院,您”
“不用了。”
哪知道喻落吟吃了两口粥,淡淡的打断他“我下午就出院。”
“下午”
陈煜吓了一跳,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劝说“喻少,您膝盖骨裂了,医生说需要拄拐,还得吊水一周呢。”
“吊水中午来就行。”
喻落吟咬了口面包,声音有些含糊“高三学生,哪来的那么多时间耽搁。”
陈煜犹豫“可是夫人”
“这事儿不用知会她,她忙。”
喻落吟打断他,淡淡的道“昨天我妈几点过来的”
陈煜的脑子就像个指南针,指哪儿转哪儿,闻言就被分散了注意力毫不犹豫的道“差不多一点钟左右了。”
喻落吟眉梢一顿,试探的问“就她自己”
“是啊。”
陈煜想着他兵荒马乱赶过来的时候到顾苑独自在病房外站着,就忍不住道“喻少,夫人还是很关心您的。”
喻落吟没说话,黑眸微垂,长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那来昨天晚上他妈妈没有碰到白寻音了,小姑娘是几点走的
这么一想,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顾苑什么德行喻落吟在了解不过,不碰上最好。
中午的时候陈煜跑出去给他买吃的,喻落吟特意点名要锦盛家的佛跳墙,距离这家医院足足跨越了大半个城。
陈煜没得办法,只能早早的就去买,临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在医院喻落吟不要轻易下地,否则怕膝盖不好什么什么的喻落吟知道他是怕自己出了什么事,他没办法和他妈交代。
等陈煜走后,喻落吟靠在床头忍着给白寻音打个电话的冲动,修长的手指心不在焉的把玩着一个苹果。
医院病房里堆着好几个果篮,也不知道都是谁送过来的,按理说他半夜进的医院,在没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短短几个小时只能说关系网铺的太广,一举一动像是掌握在有心人眼皮子底下一样。
可这就是他的现状。
柳一疤他们要的十几万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随手都能拿出来的零花钱,价值甚至赶不上他昨天随便扔在道边那个空运过来的自行车。
但自己为什么没有给钱呢
说到底还是如周新随所言,他本质就是个自私的人。
从几天前习惯性的跟在白寻音身后骑车护送她回家,在阿郡胡同寂静的巷子里听到柳一疤那两个流氓威胁她和他母亲的一席话,喻落吟愤懑之余,也飞快的意识到了这是个绝妙的机会。
他咨询过陆莹很多次,也了不少相关的籍,几乎所有关于tsd治疗的籍上都写过场景还原这个方法。
虽然对当事人是二次伤害,虽然过程需要承担不少风险但活着的人能恢复正常最重要。
喻落吟是个极端的理智主义者,分的清再受一次刺激和恢复声音二者哪个更重哪个更轻。
所以在那天晚上到白寻音从巷子里跑出来,满手的血,身后的男人,喻落吟顷刻间脑子里便有了一个想法,甚至是思考几天的想法。
他要利用柳一疤这两个人,甚至于利用他自己,去刺激白寻音。
他刻意不用钱解决这件事,刻意把追债人往吉光区领实际上过程中不是不心虚的,那个时候对于自己的安全,喻落吟反倒不那么在意了。
现在回忆起来,这个办法可能是太极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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