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面色沉郁,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
连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蕴含着难以遏制的怒意。
郭以珏略显茫然,难以置信地道:“她不是为了接近你才与沈翊凡有所纠葛的吗?怎会闹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景晟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听刚才的话,沈翊凡似乎并非玩笑,你对此有何打算?”
薛砚辞淡淡地斟满一杯茶,嗓音平板,无波无澜:“她不会如愿。”
郭以珏不死心,继续追问:“难道虞冉真的愿意嫁给沈翊凡?是变心了吗?可是她与任——”
话到嘴边,郭以珏忽然警觉,意识到不妥。
硬生生将那个名字咽了回去,以免触动不该触碰的敏感神经。
景晟接过了话茬,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会不会是因为她在你这里感觉不到未来的希望,才转而希望通过与沈家联姻,为自己寻找另一条出路呢?”
他思路敏捷,一旦触及此层面,脸色愈发沉重:“万一沈家得知她的真正意图,你这两年为她所付出的一切恐怕都要付诸东流了!”
“不知好歹。”
薛砚辞手一扬,将茶水狠狠地泼向一旁的花盆,瓷杯随后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破碎的声响清脆而刺耳。
他的脸庞掠过一抹可怕的神色,浑身上下洋溢着浓烈的怒气。
郭以珏也察觉到气氛的凝重,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笑,表情变得肃穆起来。
忽地,郭以珏似是想起了什么:“自从薛珉辉回来后,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薛砚辞轻轻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衣领,随即站起身来,显然有了什么决定。
“你要去哪里?别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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