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按照老道教授的心法,日日调息,对于那套拳也是愈加娴熟。
前山习剑的少年们,近日里也不再嬉闹,毕竟同窗之谊在这清澈却又炽烈的年纪无比沉重。
林琅有些羡慕这些少年们。
上山已将近一月,想来断魂崖的仇天落和白知寒已经打过不知多少架了。
林琅也终于见到了上山以来见到的第一批生人。
观其衣着,应当是大胤的某位官员,在一队披甲执戈的士卒护送下来到剑山前山。
官员下马也未揖礼,似和陈老很是相熟。
官员在陈老身后的少年身上扫视一周,立马道:“我家那混小子呢?又跑哪去了?”
陈老无奈道:“两月前,那小子突然说不练剑了,便下山去了,现在看来,也不知往何处去了……”
官员吹胡子瞪眼,叹息家门不幸,“这臭小子,送去学宫读了几年圣贤书,归家和我讲读书像是蝌蚪在爬,不读书了要去学剑!
好嘛!
学剑便学剑,我昭家世代军伍,读书不成学武也行,这学剑没学出个究竟也便罢了,蹲在家里咱也不缺这点粮,好歹给老子娶房媳妇回来延续香火,不声不响的就跑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陈老也是哭笑不得,“年轻人有点想法也是难免,你多大岁数了还生这闲气,随他去呗…”
“罢了罢了,大不了老子老当益壮再生一个……”
“……”
官员平息下来后一招手,身后军卒之中爆发出一阵喊声。
“陈师父!”
“还记得我吗?”
“我是殷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