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杰,这个晚上一下没闲着,他一点也不眨眼看着沈沫在四楼消失。
立刻反应过来,从楼梯冲下去,刚跑到门口,就看到院中那辆商务车的灯雪亮着,沈沫就坐在那辆车里,那个瘦弱的他可以一把捏碎的女人。
竟不知什么时候夺走了车钥匙。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咬着牙灼灼地瞪着他,然后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内车是他为沈沫准备的,但是,是为了带走沈沫准备的,而不是给她独自开走的。
他只觉得心下一片冰凉,一团未知的恐惧沉沉地包围过来。
当然,他理智还在。
他颤抖着手,拨出了电话,
〃喂,出事儿了,她,她跑掉了。
对,就是刚刚,我没有想到,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儿,估计会去医院,你闺女在医院是吧?
那边你来办好。
那这边怎么弄啊?
可以,我再借。
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对不起,一川你一再叮嘱过我的,真的是,我真的太大意了。
〃
沈沫确实第一时间直奔医院,深夜的风从车窗灌进来,冰冷刺骨,但只穿了一层病号服的沈沫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燃烧。
她把油门一踩到底,连闯几个红灯,顾不上了。
新文杰一定会给南一川打电话,她必须赶在南一川或者南凤鸣之前把孩子和父母抢到手。
运气不错,康复中心离妞妞所住的医院不远,停好车,沈沫箭步钻进住院大楼,从电梯上去。
她赤着脚走出电梯,整个楼层都已经静悄悄的,护士站里一个人也没有,两三个护士坐在一间小屋子里小声闲聊。
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护士长的中年女人正在走廊尽头背对着这边打电话,声音严肃又紧张啊。
〃哦,刚刚没看手机,不好意思,什么哦,没有,目前这边一切正常我刚看过。
〃
沈沫,双眼冷峻地扫着这一切。
护士站的柜台上叠着三个金属托盘,她无声地取来,抱在自己手里,然后一声不吭地进了妞妞所住的病房。
孩子早就睡了,病床旁边的陪床上,她的父亲也沉沉地睡着了。
沈沫叫醒了父亲,父亲一脸震惊,怀疑自己在做梦。
〃沫沫,你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