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大都督有通敌叛国之心,这纯属胡说八道!
栽赃陷害!”
“......”
天子仰躺在床上,并未说话,似乎在思考,然而过了许久后,天子出言道:“下一件呢?”
李贤和张沅正两人也在暗中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北疆王子腾兵败的事不简单。
鸡鸣驿那个地方,身处长城腹地,怎么可能会出现大规模的女真骑兵,而且辽东和蓟州两地互成掎角之势,压根也不会坐视女真骑兵突入,若是真的有骑兵突杀,那么连整个京城都会变得岌岌可危,岂会专门截杀王子腾所部,又全身而退。
再看天子的反应,并不惊讶,好似早就知晓此事一般,要知道去岁年末时江浙沿海的那些海盗倭寇将整个浙东道攻下来,顺便还对杭州城进行了洗劫的折子自江南加急送到陛下手中时,陛下气的恨不得将整个江南官场全部重新洗牌。
浙东的杭州城离都中尚且有两千里之遥,更何况这离京城不足三百里的鸡鸣驿!
来不及多想,也不容他们继续往下深思,毕竟天子对武官的压制就代表对他们文官集团有利,就是不知陛下会作出怎样的决断。
“唉!”
天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伤感之音令两位大人听着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只听天子说道:“尔等的第三件事是不是关于那王氏子的?”
();() 两位大人皆未立即回话,但这一时的沉默也未尝不是一种默认。
“今日登闻鼓响,入朝随班的百官们尽皆人心浮动,都在关心那王氏子因何而下狱?”
张沅正轻声问道:“臣等并非是替他向陛下求情,而是出于为陛下着想,恳请陛下给个说法,以靖浮言,以定人心。”
“朕觉得王氏有谋逆之向!”
天子咕哝了一句,“这总可以了吧?”
“......”
李贤瞳孔一缩,但很快按捺住了内心的悸动。
反观内阁首辅张大人,则是面不改色,好似稀松平常一般,可细心的李贤还是注意到这位首辅大人左手微微攥紧,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大家都是人精,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哪里还不清楚圣心难测的道理,但更要紧的是后头的那句‘这总可以了吧’,好似搪塞推诿之意,可以想见前面的什么‘谋逆之向’纯属借口,当然也不排除天子故意为之,借百官之手去探探勋贵世家的风!
......
王家中门处,一队人马自宫中乘马而来,为首的正是前来宣旨的锦衣卫总领内监刘岩。
“开门!
快开门!”
紧接着便是一顿重重的敲门声。
内里的管家和小厮爬在高墙上,见墙外火光冲天,执刀披甲,哪里敢开门,当即往后院去禀报了。
其时,黛玉正在将王攸的交代一一说给婆婆石夫人,石夫人身后的嬷嬷们也都稀奇的看着这位大奶奶,好似头一天认识一般。
今日登闻鼓之事,确实令黛玉名震京师,自然而然也成为了许多人的饭后谈资,只是褒贬不一罢了,不多赘述。
“太太!
不好了!
外头来了好多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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