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咽了咽口水,“那个,但刚才我是与你开玩笑的,若你真的做到了,我只让你一成的利。”
孟舒笑着起身,“那好,我现在附加一个条件。”
“怎么还附加起条件来了呢?不是都说好了吗?只让一成分润。”
“与利润无关。”
她缓缓开口,“这件事儿若是我做到了,您让议程的分利给我,并且揽月阁内若是想从良的姑娘们,可到铺子里帮忙,谋生存之路,您从中不得多加阻拦。”
刘妈妈上下打量她一圈,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啊你,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来了,这是想拆了我揽月阁的台?”
孟舒福身,“那不能,刘妈妈对我来说恩重如山,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儿。”
“但如今你也看到了,您干的这买卖虽说来钱快,可各种各样的风险也是并济,倒不如找个既稳妥又赚钱的行当,尽快转了过去。”
刘妈妈一脸欣慰,“好,看在你为我考虑的这份孝心上,这件事儿我便答应你了,但到时若有不愿从良的姑娘们,你也不得干涉我揽月阁继续做生意!”
“那是自然。”
孟舒回道,“只要揽月阁开一天,这里的香品仍像我们出时说好的那般,所有新品都紧着这里用。”
“那就这么说定了,年下铺子里忙,妈妈就不留你在这儿吃晚饭了。”
刘妈妈将她送了出来。
“孟舒,说实话,当初认识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如今看来,我这双眼还真不瞎,愣是没看错人。”
孟舒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只是,从揽月阁出来之后,她并没有回东街的铺子。
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冥冥之中已经在顺着某某条路线而去。
待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谢氏园的门口了。
那一日,她随倪知鸢回来取东西,把这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却唯独没有进谢景初的房间。
长公主忽然得了重病,谢景初自然要着急忙慌地赶回去。
而当下又逢年关,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或许,压根就没打算回来。
谢景初来上京,不过是为长公主办事,母亲之命不可违,否则谢景初不见得想看到她。
孟舒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推开宅院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倪知鸢与谢景初虽然是逢场作戏,那肚子里的孩子也与谢景初无半分关系,可倪知鸢之前说过,谢景初在江南是订了婚约的。
这一次,她没有半分犹豫,一直走到谢景初的卧房门口,想都没想,便推开了这扇门。
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拼命找一个答案,她疯了似的在房间里搜寻着倪知鸢口中的那个神秘盒子。
她倒要看看,这里面存着什么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心底的情绪复杂至极,颇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忽然间,她猛地一把掀开床上叠好的被子,同时一个黑色胡桃木的盒子也散落在床板上。
盖子摔开,里面的东西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撞进孟舒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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