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出征的行军路线与时间是不是你那个舅父泄露给兵的?”
这件事长芸早有怀疑。
“是,又怎样。”
宗政宇低垂着头颅,声音嘶哑。
兵败如山倒,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故灰头土脸,死气沉沉。
但长芸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她继续问:“穿过父皇心脏的那把剑虽然是季琛的,但其实,杀父皇的人是你,对吗?”
长芸的一番问话让宗政宇捉摸不定,他有些慌了,顿了好久才说道:“父皇不是我杀的,是季琛杀的。”
说到这里,宗政宇的思维一个回转,像是找到了一线生机,脱口而出:
“是季琛他自己起的宫变,他是为了他自己,不是为了我,我本来也不想的。
四皇妹,你要相信哥。”
知道事实的季妃别开双眼,在一旁默不作声。
若是儿子和亲哥的立场相背,她会站在儿子这边。
长芸盯着宗政宇许久,忽然,笑了,笑容很灿烂,说出的话却冷酷至极:“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父皇死的时候,只有季琛、宗政宇和季琛的三两忠实部下在场。
所以不管有没有亲自动刀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罪魁祸。
宗政宇和季琛共同叛变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宗政宇遇到难事就想和自己的舅父撇清关系、翻脸不认人,这样的人也有脸顺着杆子往上爬,说是她哥?
长芸感到一阵厌恶,按原计划给其定罪:“将宗政宇、季妃、齐褚交给刑部押入大牢。
第一日把宗政宇的另一边鼻子割了,第二日把他的十指剁了,第三日将他带到宫门城下,让百官军将看着,举行车裂酷刑。”
父皇的死,六皇弟的腿还有那次狩猎场上针对苏玉堇的谋杀都与宗政宇有关,宗政宇,并不无辜!
“至于季妃和齐褚,就施行凌迟罢!”
长芸命令道。
父皇久不治愈的病始终与季妃暗中下毒有关。
而齐褚,堂堂褚南军营指挥使,在国侵扰芸神边界之时,不但不守边城国土,而且仅为一己私欲,带着褚南守军北上乱宫,助纣夺权。
他们,亦并不无辜!
凌迟?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死?
季妃闻言,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即朝身旁士兵的长矛上撞,幸好被萧月及时拦下。
“带他们下去,立即施刑!”
长芸喝道。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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