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黄奎目瞪口袋,他连忙转头朝自家夫人和女儿看去,结果看到这两人都是脸色发白。
长宁县主怒笑道:“方才他冲撞本县主,若非虞姑娘及时拉住我,恐怕这会儿伤着的就是本县主了,本县主还未计较,你们黄家可倒好,一个两个的就都往本县主头上扣帽子,真当本县主好欺负!”
她一转头,眼眶微红,朝淮帝道:“舅舅,今日你正好也在场,就给长宁评评理,到底是谁的过错!
今日若没个结果,长宁就娇纵一回,此事没完儿!”
“方才我拉着小公子的时候,也只是拉的他肩膀,可没碰他手腕。”
虞卿淡声道。
赵闫朝太医看了一眼,太医立刻将小胖墩两边肩膀查看了一番,发现连红肿都没有,便道:“小公子肩膀并无大碍,身上唯一的伤大概就是手腕上被人掐出来的青紫痕迹了。”
“那就奇怪了,长宁县主没碰他,我也没碰,他哭的时候,可只有黄夫人和黄小姐碰了他啊。”
虞卿慢悠悠说道。
黄夫人脸色苍白,身体都在颤抖了,还强自镇定道:“我们一个是阿君的亲娘,一个是他亲姐,难道会伤害他吗?”
“谁知道呢?这世上,总有些人能做出不是人干的事儿不是么?”
虞卿嗤笑。
黄奎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可他还是不敢相信,只拼命看着黄夫人和黄小姐。
结果这两人没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太医适时说道:“若小公子哭的时候,并无其他人碰过小公子的手,那动手便只能是黄夫人和黄小姐了。”
“我……不是我!”
黄夫人连忙说道。
黄奎一俯身,将小胖墩抱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神情温和一些,他问道:“阿君,你告诉父亲,是谁掐的你?父亲一定给你做主!”
小胖墩抹了抹通红的眼睛,朝黄小姐看去,他没有说话。
黄奎心里已然凉了半截,他抖着声音问道:“阿君,告诉父亲,父亲就把你喜欢那块玉送给你好不好?”
“是姐姐掐的我!”
小胖墩眼睛一亮,立刻将自家亲姐出卖。
“是哪个姐姐?”
黄奎还抱着一丝希望。
长宁县主顿时冷笑了一声。
等小胖墩伸手朝黄小姐那里一指,黄小姐竟是直接晕厥了过去,黄夫人尖叫一声,两眼一翻也失去了意识。
这对母女倒是晕也要晕在一起。
“为了陷害本县主,连亲弟都可以下手,到底谁是恶毒的那个,本县主相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长宁县主冷哼道,她看也没看僵在那里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黄奎一眼,朝淮帝道:“舅舅,他们诬陷谋害我,按我朝律法,该怎么罚?”
“长宁!”
黄奎失声喊道。
“县主的名号是你能喊的?”
一直未开口的赵闫忽而冷声道。
他一出声,场中便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长宁总算想起来了这里是御王府,今日还是御王摆的宴席,方才闹成那样……长宁脸色一白。
而淮帝更是朝赵闫看去,没敢出声。
一个两个的,倒是都怕赵闫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