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王母就更加不会考虑一个整日与死人打交道的小小仵作了。
王亭心中也苦,一边不想伤害他娘,一边又不想放弃任诗沂,两头为难,只能先拖着,让他娘看看他坚决的态度了:
“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帮兄弟!”
“你娘看不上的是任仵作的身份,偏偏这身份也是任仵作的一部分,除非有个位高权重的人收她为义女,位高到足以让京中人对她是一个仵作的事情闭嘴。
我之前是想过要我娘出面的,可是我家这个文安侯府并不足以完全保护任仵作,就连婚后你若是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闭嘴,那么你娘还是会对她不喜,任何的感情都经不住如此地消耗,那到最后你们两个又会剩下什么呢?”
晏时桉是真的想帮帮自己的好兄弟,可这也是一个姑娘一辈子的幸福,他不能轻易允诺。
经过李文珍和岳云柔的事情,他忽然才发现同在晋铭王朝的土地上,女子与男子是真的不同。
他这几日都在翻看晋铭律法,哪怕他已经烂熟于心,还是翻开看了,越看越心惊,怪不得染染要生气。
就像一条‘凡女子未婚先孕、珠胎暗结者,浸猪笼允,绞允,必死’,没有男子,女子谈何有孕,全程未对男子该做出任何刑罚,甚至未婚有孕比很多罪犯的惩罚还要狠厉。
他继续道:“任仵作与我们共事两年有余,她是什么性子,我们大都了解,成婚后,她定也是不会放弃仵作的职责的,你考虑过这一点吗?你娘、你爹又能同意吗?”
谁都不能否认二人之间的感情,可是感情与生活又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任诗沂的房间里,两个姑娘家聊得也是差不多的话题。
“染染,你觉得晏大人如何?”
烟柒染坐在一旁跟着任诗沂学绣荷包,突然听到这话,她顿了一下:“大人嘛,我觉得他挺好的。”
任诗沂放下手中的绣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喜欢晏大人么?作为要成为你夫君的人,你觉得他如何?”
“喜欢?”
烟柒染也放下了正在绣着的荷包,陷入了思考:“何为喜欢?成婚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这两点我们都有了,他不止是个好官,对我也不错,这不就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