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见此,心中一动,虽是感激隐娘,但却替她着急,要知如此施法,却只挡得一时三刻而已,自己身有内伤,不得不呼吸,时间一长,即便内力强如隐娘,也要被自己拖累的浮出水面换气。
想到这里,他却是身一动,欲浮出水面,免得连累了她。
哪知隐娘早有所算,手臂间一紧,却是将张入云抱紧在怀里,不令他挣扎。
而另一只手,却好似在惩罚张入云,手心一紧,把个张入云一颗心捏得差得停止跳动。
这下张入云知道隐娘厉害,却是再不敢挣扎,就在他以为二人坚持不了多久的时候,却现隐娘,竟是一口连着一口的将真气渡了过来,好似无止无尽一般。
待时间长了,张入云内息渐渐平复下去,隐娘也不在将真气传入他的口内,换之竟好似是鲜的空气!
这一变故,实让张入云思惴不过来。
但他终究不笨,心下一番考量之下,猛触灵机,陡地想起只有隐娘能在水下呼吸,方得如此。
只是他观察了半日,也不见隐娘用哪里呼吸,一时留了神,却是潜心感觉她用以呼吸的地方。
而此时的隐娘见他心跳有异,即已知道张入云已得知自己可在水下换气的本事。
一时被他看破自己与常人有异,心里却是有些不自起来。
好在停在空中的美妇人,因剑术尚差火候,不能凭空长时间在空中停留,一番搜查无果的情况下,只得收了飞剑,依旧沿着二人逃遁的方向,赶了出去。
而隐娘直在水下,又多等了一刻钟的功夫,方与张入云浮出水面。
一时到得岸上,隐娘也是疲累不堪,手中一送,却将张入云往草地上一扔。
一时骂道:“怎么这么笨!
她你也敢惹。”
这话说的张入云哭笑不得,苦笑道:“我何曾惹她,是我今夜运气不好,只一出那院墙不久,即被这女盯上,使出浑身解数,也是逃不得脱,当下只得和打一场,尚幸她手下留情,没欲取我的性命,不然今夜就是有十个张入云,怕也是要死在昆明城内了。”
隐娘听了,也没再说甚怨言,只又道:“这女是武当高人,幸是她路道来的纯正,没有轻易习得剑术,又是怜惜生灵,不然今夜我二人绝对逃不过她一番搜寻。
只是她是前辈高人,架很大,今夜出手却被我二人走脱,来日就是再遇上,也绝不会再以今日之事与我二人为难了。”
张入云虽听隐娘话声冷漠,但内里的语气竟好似甚为佩服这女,这是从来未有的过的事,一时正欲问询隐娘。
却见隐娘已行至自己身旁,一语未说之下,却是掰开自己的牙关,跟着就是扔了一样东西在内。
张入云先是一惊,但口鼻内却是闻着一股清的果香味,他连斗了半日,又是体内有伤,口内甚渴,正好吞了下去,那知那果闻着虽香,却是又酸又涩。
欲待吐出时,却又见隐娘脸上已变了颜色。
知道定是不容自己吐出来的,何况那果甚小,已是滑入自己的腹内,只空留那极酸涩的味道在咽喉内。
隐娘见他忍地难受,不由笑了一声。
张入云见了恼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怎么这般又酸又涩?难吃死了!”
隐娘冷笑道:“别人求还求不来的东西,你却只说难吃,可见你这人不识好歹,对你好,你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张入云听这话,知道这果来历不同,心下疑惑,忙问隐娘这是何物。
隐娘见却是嫌他说话难听,一时却不理他,只在一旁静坐调息。
张入云知她脾气,就是再问下去也必不会说的,正欲另找个话题劝其开口时,却觉腹中一阵翻滚,跟着胃里一收,先觉痛疼,但只一会儿就好,一时丹田下忽生了阴阳两股力道,竟往胸腹涌了上来。
张入云初觉先是一惊,但后感觉那气息来的却甚是纯正,忙不再抑止,反倒加意的引导起来,一时连运了几重天,体内的伤势竟是藉此好了大半,这知道这果效力非凡,一时欲开口与隐娘相谢,却听她已然开口道:“先别废话,把残余的药力都给我化尽了再说。”
张入云听了,果是依言而行,又过了半个时辰尽行收归已用,一时双目睁开,竟觉比先前还要灵动,可又觉脑后沉甸甸地有些异样。
而此时隐娘又道:“你且摸摸你的头,看看与往常有何不同?”
张入云闻言,忙将手往脑后摸去,当下只觉地自己头比往常厚实了不少,再把头打开,一时满头长披将下来,竟至自己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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