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在宫中做奴婢,这些个逢迎主子的本事总是要会的,回想他之前所说的往事,如今坐上这司礼监兼着东厂的高位,中间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他自然不知她心中正念着这些,手上不停,口中又道:“公主平常这髻子梳的总有些不尽如意,臣今日是偏巧赶上了,却不能日日代劳。
还记得早前曾说过身边该有个精细伶俐的人伺候着,只是公主念情,这话也就罢了。”
这像说得话里有话,她脸上燥燥的,头垂得更低了些。
“厂臣这般爱给人梳头么?”
他在上面挑了挑唇:“臣是奴婢,给主子梳头乃是本分,谈不上爱不爱的。
不过么,若能每日替公主梳妆,臣倒是求之不得。
倒不如这样吧,若哪日臣犯了重罪,或是被陛下恼了,革去这身名位差事,便到公主这里做个贴身的跟班长随,早晚侍奉着,还望公主到时不要厚此薄彼,仍然只念着那个翠儿。”
他越说越不成话,到最后竟全成了调笑之意。
高暧登时羞红了脸,脑中也“嗡嗡”
的。
堂堂手握生杀大权的东厂提督,竟说要做什么跟班长随,还把翠儿也扯进来,也真算是没个正经了。
面对这等胡言乱语,她有些不悦,可转念想想,那其中暗含之意她又如何听不出,只是面皮薄,不愿去想,当下默然不语,权当他是戏言罢了。
徐少卿却也没再多说,自顾自帮她挽着髻子,指尖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在面颊和脖颈上划过,每次都惹得她撩火似的一颤。
过了片刻,便听他在上面轻声道:“好了,公主自己瞧瞧,可还称意?”
高暧正在愣神,眼前一闪,便有面铜镜递到了手边。
出门在外居然还随身带着镜子,这人可也真是怪,莫非有什么特殊癖好?又或者对他而言,这东西便应是常备之物。
她性子沉静,原不是那种喜欢暗地里揣摩旁人的人,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对着他便开始管不住那心思,脑中乱琢磨起来。
转念一想,脸上不由得发烧,自家都觉得甚是奇怪,当下闷不啃声地将那铜镜接在了手里。
对着一照,便见自己那满头秀发扭转盘曲在头顶一侧,斜斜的卧着,作随云流转状,髻上缀着簪花,下头用金钗插实了,额前还分个侧刘海,灵秀娉婷中却又带着几分飘逸柔美。
抿唇笑笑,一面左右轻转着脑袋对镜细看,一面对他道:“这髻子我还没梳过,果然好看得紧,多谢厂臣。”
她又开口称谢,但此时听来却是别样的意味。
徐少卿不觉也有些意兴盎然,抬手又帮她拢了拢髻子,嘴上应道:“该梳何等发式,便如衣衫配人,并非重楼堆砌,极尽繁复才是好。
公主这番打扮比从前增色得多了,其实臣觉得另有几样发式或许更合宜,待抽出闲来一样样梳与公主瞧。”
她听着虽有些受用,却不敢再与他这般纠缠发式的问题了,当下将铜镜塞还给他,起身告辞。
他自然更知道点到即止的妙处,仍打躬行了一礼,便反身蹿入树丛,灵狐一般消失在眼前。
高暧望着那片兀自晃动的枝条,鼻间像是仍能嗅到那股若有若无的伽南香味,竟似有些痴了。
怔怔的出神半晌,这才转身绕过那矗立的山石,辨明路径,向东而去。
日头渐渐西斜,暑气却仍聚着,没半分消散的意思。
也不知怎的,她此刻却步履轻快,也不觉得热浪炙人,如何难受了,到后来竟不由得哼起了夷疆小调。
堪堪跨出宫巷,正待转弯,却没留神竟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
她轻呼着退开两步,把眼瞧时,见那人一身赤色团龙袍,竟是高昶,身旁还伴着两名内侍。
“三哥……”
她顿觉尴尬不已,赶忙敛衽行礼。
高昶早瞧出她唇角含笑,似是心绪颇佳,自重见以来,还从未见她这般展颜过,不禁有些好奇,微微一笑,扶住她问:“皇妹从哪来,为何这般开心?”
高暧一时语塞,方才的实情当然不能对人言,想了想才道:“三皇兄误会了,云和之前离了母后宫中……觉得有些暑热头晕,便在左近园子里歇息了一会儿,不想在这里竟撞见了。”
这话说得有些言辞闪烁,高昶自然瞧出来了,却没说破,点头道:“皇妹连日去清宁宫侍疾,连本王这做亲子的都自愧不如,在此多谢了。”
他拱拱手,跟着又道:“哦,本王差点忘了,上次母后翻检佛经时,说有一段梵文不通,让皇妹回去译出来,现下可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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