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小男孩便去厨房里倒水,叫众人喝。
却现碗不够,只好用瓢代替了。
趁着空隙,小林将自己锻造的一字长剑压在狗蛋的稻草褥子底下。
狗带虽然年纪小,但从那书里学到不少东西。
阿娘心细,虽然不识字,但狗蛋每每给阿娘诵读时候,阿娘都会说出其中道理。
狗蛋听得认真。
这些礼节自己还是懂些的。
“狗蛋,你阿爹不在家吗?”
狗蛋顿了顿,“他走了,去西边远处,已经好多年没回过家了。”
众人不再过问。
给狗蛋留下一大块肉干和一包糖果便离去了。
临行前,小林目送众人远去。
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这一群人,好神奇啊。
】
傍晚,阿娘提着醋壶高兴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糖果塞给狗蛋。
“狗蛋快吃,刚出锅的呢。”
此去城里,路途遥远,那刚出锅的糖早已凉了,只是贴着阿娘身体,才留下一丝温度。
“打了一壶醋,一会儿咱娘儿俩喝酸汤。”
说是酸汤,不过是将又黑又硬的窝窝头掰碎,切半根白萝卜,另一半下一顿再吃。
将这些放到锅里,灌点水,一起炖了,滴入几滴醋,放一点盐巴。
“狗蛋,这是谁给的肉啊!”
阿娘现了锅里的肉干。
狗蛋跑来将今日事情说与阿娘。
“阿娘,今早你走后,我出去捉蚂蚱喂鸡,走着走着”
阿娘高兴极了。
二人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
上次吃还是狗蛋用弹弓打下了两只斑鸠。
不过从那以后就没有鸟儿从这一片飞过。
阿娘撕下一小条,这条肉干比小拇指还要细,用钝得不能再钝的菜刀将肉干切成肉末,与窝窝碎块掺一起。
香味瞬间在屋子里飘扬起来。
阿娘找来两张布,洗干净,晾干,包住剩余的肉干,用绳子吊在房梁上,防止老鼠偷吃。
这些肉干,足够娘俩吃上许久了。
饭做好了。
家里没有桌案,只有两个破旧不堪的小竹凳。
娘儿俩就坐在院子里,看着明月,溜边呲溜着“肉末酸汤”
。
娘俩有说有笑,阿娘说了城里故事,狗蛋就说今日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