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腹便便的人看来,拿着钱去找人伺候—看奉承的小丑们为自己表演,成为自己的驯兽,这也是开采那感觉的深矿。
在路边的野狗看来,从餐馆后厨的垃圾桶中多翻出半根骨头,都值得它掌握那感觉后不停打滚舔舌。
在驻守边疆多年的“英雄”
看来,一次团聚一次拥抱一顿妻子的热汤热饭,这便是那感觉唯一的来源。
有人将这感觉依托于情感,有人将这感觉依托于极端的肉体享受,还有人选择为信仰付出生命,只为令更多人获得那感受。
老套的英雄故事,总有人乐意耐心倾听,总有人愿意让它们流传百年。
那种感觉,达摩克利斯将它归为燃亚影族的语言词根时,将其命名为…
“幸福。”
毁灭是一切的终局,生命转为死亡的瞬间是一本书。
达摩克利斯永远都有机会翻阅它。
从被燃亚族战士削肉剥骨的战士眼中,从哭着送出王冠国库的领主身下,从宁可自己一死,只求侵略者放过怀中婴孩的母亲口中…
从看着婴孩在自己面前被丢入火炉,又收到丈夫头颅的女人心中…
幸福的概念,便是看着他人由希望转为失望—堕入绝望,看着自己的优越远高于他人—看着他人坠入深渊。
知道比旁观者更有趣的是什么吗?成为这种毁灭的参与者。
将绝望压缩为点,将其弹入一个家,一支军队,一个国家,一颗星球。
一座文明繁荣昌盛的星系。
“你应该有做过,那种事情吧?”
又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后,达摩克利斯的手抚过面前将领的大腿内侧。
“每个人都有过,用手在那里摩擦,见不得人…但是完成的一瞬,那种灵感迸发的狂热与事后快感散去的虚弱。”
“就像听过经典的老式唱片后,余音绕梁久徊不绝。
很好,我看到你没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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