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大窗旁的沙发柔软舒适,江崇把身体陷进去许久未动,迷迷糊糊间好像睡了过去。
江崇意识朦胧,又太累,半醒之间好像记得陶简进来问了他午餐想吃什么,他随口答了一句,答了什么记不清楚了。
今天的淮城天气很是晴朗明媚,江崇是被正午的阳光晃醒的,他的手臂挡在脸上。
休息室的门开了,他以为是陶简,随口道:“放下就出去吧。”
江崇的嗓音有些哑,明明上午开会的时候还好,补了一觉竟然更严重了。
他心里起了些烦躁,想起秦嘉禾昨夜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再给他两脚,然而这一想法刚一冒出来,江崇就突然意识到,刚才吩咐陶简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在桌前布餐的人哪里是陶简,小狗一样的眉眼低垂着,轻手轻脚的放好午餐,分明就是应该待在戎宅的秦嘉禾。
江崇蹙眉:“陶简呢?”
秦嘉禾起身,也不说谎,一五一十的解释:“江先生,我想来陪着您,就让陶简回去了。”
他话说得很乖,眼神里都是忐忑,显得他胆大妄为的行为也合理起来。
江崇就知道,一见着他这副模样自己就完全狠不下心。
他瞥开脸闭上眼睛,过了会才动了动手指示意道:“知道了,回头让陶简回林叔那吧。”
秦嘉禾本就是个极聪明的人,惯会看人脸色,在这么三番五次的试探下来他早就明白了青年的意思,他知道江先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知道江先生是舍不得责骂他的,更知道江先生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
于是他就敢更加大胆一些。
“江先生,我听陶简说您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腰很不舒服,我帮您揉揉吧,一会就好。”
江崇没吭声,只留了张冷淡的侧脸给他。
没想到没过两分钟,腰上就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江崇抬脚就揣,却被秦嘉禾抱在了怀里。
他半跪在沙发前,小声道:“江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别让嘉禾担心。”
腰上的力道不大不小很舒服,酸痛的感觉陡然消散了些,江崇看着他的脸淡声扔了句:“下不为例。”
秦嘉禾:“嗯,嘉禾听您的。”
但江崇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下不为例,胆大妄为的越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江崇颈间又多了几个新印子,唇角也被某个得寸进尺的小狗咬破了。
回戎宅的路上,江崇看着秦嘉禾满足开心的神色,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人惯的这么无法无天了。
这天之后,陶简从戎宅离开了,他没什么不忿,因为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顶替秦嘉禾的位置,秦嘉禾跟在江崇身边六年,已经远远不只是一个听话趁手的管家那么简单了,当然那天陶简见到的事情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陶简只是不明白,秦嘉禾究竟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毕竟以江先生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就能沦陷在他的手下。
这个问题江崇也想过,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秦嘉禾不是他以为的纯良的小狗,而是个极擅长蛊惑人心的妖精,只是恰巧长了副无害可怜的样子罢了。
秦嘉禾在他身边多待一刻,江崇的这个想法就越肯定。
晚上江崇刚回房间,就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进了怀里,没了旁观人的视线,秦嘉禾比白天还要大胆。
他吻着江崇的耳垂,嗓音里都是依赖和爱慕:“江先生,今晚让嘉禾陪您好不好?嘉禾好想您。”
江崇未置可否,自顾自的松开了领带。
秦嘉禾快要被青年这副冷淡自持的模样迷得发疯了,他试探着向前吻了吻,吻到了青年的侧脸。
还想继续,却被抵住了额头,青年的视线凉津津的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