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缜“嗯”
了声,视线从始至终没从江寄厘脸上离开。
“对了,先生,您帮我拍张照片吧,我想给荞荞。”
江寄厘纤细漂亮极为上相,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就能在那张方方正正的照片中闪闪发光,他笑得温柔,望着镜头,仿佛能进人心里。
这天之后戎缜似乎也找到了新的乐趣开始热衷于给江寄厘挑选各种款式和风格的衣服饰品,像是在摆弄一个漂亮精致的换装娃娃,多少有些幼稚。
江寄厘最开始愿意配合,每天换一套,戎缜欣赏之余都会给他拍照留下来,但慢慢的就不太对劲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江寄厘的预想之中,戎缜想让他换的衣服越来越不正经,从露腰露肩到慢慢露背,有的甚至胸前都没有遮挡,布料也越来越少。
最过分的一次江寄厘记得清清楚楚。
那件衣服是由羊毛织成的,质感绵软舒适,但颜色和款式都让江寄厘生了好一顿气。
藕粉色。
从锁骨下方到肚脐,全部都是镂空的。
下衣更过分,是一条两侧绑着绳子的小裙子,长度刚过大腿根。
江寄厘又羞又恼,想把衣服扔回去让男人自己穿,但没想到自己耳根软,说了几句硬气话就被对方哄住了。
他坐在沙发上,戎缜半蹲在他脚边搂着他的腰和他道歉,男人的样子又忐忑又可怜,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和他,还在他的提醒下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主卧陪过他了。
最后一心软,江寄厘稀里糊涂就穿上了。
心软一次,就能心软第二次第三次。
江寄厘不仅让他拍了照片,这天过后没多久就被他哄回了主卧,还穿过好几次那套衣服给他。
男人的视线毫不收敛的打量着他,附在耳边不停的夸他漂亮,将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夸了一扁,语气缱绻亲昵,嗓音故意压得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江寄厘甚至能从里面听出点其他意思,羞得差点哭出来。
他知道戎缜故意欺负他,戎缜太喜欢在这种时候他红眼睛,几乎成了种癖好,江寄厘气得直咬他,赌气般不给他碰。
戎缜到了想的样子,反而没之前那么急了,况且青年和他赌气的样子也可极了,总是故意使坏,有一次戎缜帮他擦脚的时候,刚要落下唇就被踢了下侧脸。
沙发上的青年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许亲”
戎缜挑了下眉,倒是没亲,当晚换了个别的用途。
江寄厘受够了他随时随地满脑子废料,给戎荞回礼的空隙和她去了a城的一场拍卖会,就是戎荞之前给他的那张邀请函。
那场拍卖会一共进行一周,委托拍卖的东西都很小众且稀奇,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小众艺术展览会,江寄厘新奇,戎荞也一样新奇,拍卖会上的东西样式丰富得天南海北,每一款都让他们眼前一亮。
两人一天都没有缺席,戎荞竞拍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江寄厘只中了一件兽骨做的小架子,他觉得这个架子上放戎宅那株暗蓝色的玫瑰很合适。
他和戎荞离开前戎缜给过他一张无限制黑卡,但江寄厘心里没什么底,所以竞价的时候很小心,每次都只加一万,兽骨架子从开始的十万元起拍到九十八万元,江寄厘中间只叫过三次。
分别是第十一万元,第二十一万元,第五十六万元。
这个架子出乎意料的受人欢迎,举牌竞价的人很多,戎荞有些急,倒不是怕江寄厘钱不够,是怕他性格软,碰到这种场面叫两回就不叫了,眼着拍卖价已经破了百万江寄厘都没有叫第四次。
戎荞想要举牌帮他拍下来,但被江寄厘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