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叔明一出手就将那人制服,林婉城在一旁看着,不由觉得这货男友力爆棚,一举一动都潇洒帅气,心花不是怒放,简直是要爆炸。
崔叔明将麻沸散给那人灌下去,将药碗往林婉城面前一递,看着她笑道:“林大夫,请吧!”
林婉城赶忙道:“那你去外边等我。”
崔叔明一挑眉:“不!
我就要在这陪着你!”
林婉城拿他没办法,只好低着头快步走上前去。
那人喝了麻沸散,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林婉城仔细给他的伤口用白酒消了毒,就拿起针缝合。
那人的伤口又大又深,咧着长长的口子,露着白花花的肉。
可是林婉城一丝惧怕也没有。
她利落的穿针引线,熟练的缝合,面对鲜血,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崔叔明看在眼里,不由默默赞叹:一般的女子,别说是用针在皮肉上缝合,光是看到这么多血,估计也早就吓晕过去了。
唯有婉婉,外表虽柔弱,内心却如此坚毅!
林婉城这一忙直忙了一个时辰,那伤员缝合了伤口、保住了性命,家人对林婉城千恩万谢。
林婉城淡笑着接受了,又给他开了上好的伤药才让七儿送出门去。
那个伤员走后,林婉城又接诊了几名病患,仔细给他们把脉、写方、抓药,等将病人都送走了,她才伸个懒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回头,对着崔叔明莞尔一笑:“我忙完了,等的着急吗?”
崔叔明低低一笑,俯身趴在她耳朵上,声音低沉有磁性:“不着急。
婉婉认真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我看一辈子也不会着急。”
林婉城不得不承认,明知这货是在花言巧语,但是她听了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心里甜滋滋的。
林婉城开口道:“你怎么这个时辰就过来了?衙门里不忙吗?”
崔叔明拉着她慢慢往后堂走,一边走,一边叹气:“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娘子住在外边,衙门里事情再多,也拦不住我往外跑!”
林婉城不由嗔道:“胡说什么?”
崔叔明拉着她穿过后堂来到天井,自己在天井处的台阶上一坐,拍着身边的位置道:“来坐。”
林婉城道:“有好好的凳子不坐,干嘛要坐在台阶上?”
一边说着话,一边却走过去依言坐下。
崔叔明望着天井里一从开的极好的刺玫瑰,慢慢道:“婉婉……以前的事,我知道是我的错。
包括岳父被诬陷、流放,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林婉城抬头看着他的侧颜,坚毅的脸上满是懊悔、自责。
她赶忙一笑:“怎么又提起这些事了?这些事都过去了,而且,你当时在战场上杀敌,这些事,并不是你能左右的。
至于父亲的事……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他清白的。”
崔叔明回望着她,眼里是歉疚:“我回京之后,就去翻查了当年的卷宗。
可惜,那幕后之人太过狡猾,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这事还需慢慢查访。
不过你不要担心,镇国公夫人给云州那边的官吏递过话,他们不敢为难岳父岳母他们。
你也不要急,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给岳父洗冤的!”
林婉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点点头:“嗯。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