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赶紧站好,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虽是如此,但风月不觉得自己听不听有什么区别,小时候师父就教过他打坐,体悟,他练到二十多岁也一无所获,期间翻遍了藏书阁的旧书,问遍了山上山下的道士,他和那个神秘的世界好像只隔了一层纸,却无法触摸。
他记得有个老道士对他说,如你师父那般的,这世上万中无一,所以即便不成也没有关系。
但风月再追问如师父那般是什么,老道士就讳莫如深,不再多言了。
风月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贾以秉,见他好像一副所有所思,好像听懂了一些的样子,愈加好奇,难道这以秉小兄弟,就是如师父那般的?
包括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叔?
这世上既然有妖有鬼,难道真的也有神仙?
七阿道人的讲道终于行将结束,眉眼间略有一丝疲惫,他当然看出风月并未真正上心,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天边,默默计算了一下日出时间,还有约莫半个小时,于是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递给风月:“这里有两枚丹药,你们一人一颗服下后,便可试着练习一下这门吐纳法了。”
风月接过,打开塞子,倒出了两枚用蜡封住的丹丸,苦着脸说道:“师父,这东西我三十年前就吃了好几颗了,你这都过期了吧。”
七阿道人轻叹了口气,仙凡永隔之下道意难存,别说三十年,如今的丹药放三年都不成,这两枚丹药是他采光了药园一半的灵草才炼制出来的,但效果如何还不好说,估计应是不如风月以前吃的。
“这是我前日所炼,以秉道友也请放宽心,这丹名为回元,是最基础的丹药,只有些许辅助作用,药性也温和,不会出什么岔子。”
风月眼眉一跳,“道友”
这个称呼,他只小时候听到过一次,是有人前来拜山,自称是茅山传人,执弟子礼,但师父称呼他为“道友”
。
他还问过师父“道友”
是什么意思,师父说是道上的朋友,已经看过些武侠小说的风月双眼放光,说师父您居然是江湖人啊。
风月总觉得今天的师父好像哪里不太一样,或者说,自从知道了师叔还活着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但他早已习惯,师父不说,他就不问。
风月看着熟悉的小药丸,食指拇指稍一用力,便捏碎了封蜡,一口将黑色的丹丸吞了下去,另一颗递给了贾以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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