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去见了费明,林婉城就背着药筐走进来。
楚玄子细细检验过,点头笑道:“不错,果真不错。
你这次采药可有什么心得体会?”
林婉城凝眉一想:“体会自然是不少。
我原本以为,我已将草药的特征、形态一一记熟了,辨识起来自是手到擒来。
然而,上了山才发现,书上看的跟山上长得完全是两回事。
甚至,有好几种草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险些辨识不出来。”
楚玄子哈哈一笑:“你能想到这些,说明这一日夜的苦算是没有白受。
这也正是我想要教你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我们行医的更是如此。
你要记住,对于学医的人来说,亲自给病人把脉问诊远远比看医书典籍更为重要!”
林婉城不由想起前世上学时老教授讲过的一句话:临床是医学生最好的老师!
她不禁暗暗点头。
楚玄子想了想,忽然又道:“不过,按理说我开的药单都是比较寻常的草药,采起来应该也不费什么事,怎么你们竟耽搁了一夜?”
林婉城皱眉将昨日张明远采药、遇险、坠崖、两人大难不死落在崖下平台上的经过细细说了。
楚玄子凝眉听着,到最后,他不由奇怪道:“昨日明远毒发,应该会发烧才是,原本这些小病小痛不是什么大事,烧退下就会好了,只是今日我见他……神清气爽,他究竟是如何退烧的?”
林婉城面色一红,低头绞着帕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楚玄子见她小女儿情态毕露,了然这其中定有什么猛料。
他八卦之心上来,就越发不肯罢休,“逼问”
着林婉城非说出真相不可。
林婉城被逼的发窘,耳根都是红彤彤的。
最后,她实在无法,只好一跺脚,恨道:“我不信您堂堂一个神医会猜不出来!”
楚玄子顿悟,看着林婉城那垂头不语,面带赫然,他就佯怒道:“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占我徒弟的便宜!
不行,我这就一副药让他下辈子都不能起坏心思!”
林婉城急道:“师父!
这件事他不知情,他醒来的时候,弟子已经穿戴整齐了。
求您给弟子留一点颜面吧!”
楚玄子不由打趣道:“那就白白便宜这个死小子不成?”
林婉城垂着头不说话。
楚玄子就试探道:“不如……明远我也算知根知底的,长相嘛……”
楚玄子两手一摊,“也还马马虎虎说得过去。
不如徒儿你考虑考虑?”
楚玄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林婉城心里明白楚玄子让她考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