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陈浔风那句话出口时,周霭虽然没抬头,但他手里的餐筷不着痕迹的顿了顿。
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是个哑巴,还是个不好相处的哑巴,所以从小到大,放在他身上的各种视线就太多了,好奇的、惊讶的、仔细打量的、厌恶的,视线像针,绵密又扎人。
小时候他对别人好奇的打量非常敏感,他一出现在人群里,所有人的视线就自动汇集在他身上,然后便是窃窃私语,周霭曾经非常想在那些视线下将自己藏起来。
然后陈浔风站在了他身前,他不能说出口的、他不想表达的,陈浔风全部得出来,陈浔风出来他那时的恐惧,所以陈浔风替他严丝合缝的挡住了那些视线。
那时在幼儿园里,很多人都说陈浔风是个疯子,甚至有家长真诚的建议老师联系陈浔风的家长,能不能带他去医院。
因为陈浔风做事毫无条理,上一秒他能安静的坐在那里发呆,下一秒他就能将面前偶然经过的男生摁在沙坑里揍,油田遇到火星才会炸,但陈浔风像是座没有规律的活火山,他的爆炸没有任何轻重逻辑。
陈浔风被许多学生家长和老师连番逼问,但他给出来的理由都只有反问他为什么要周霭那么多路他为什么一定要从周霭面前过
只是因为路过时扫了一眼他后面那哑巴,陈浔风就突兀的发狠,这是没有大人能理解和接受的逻辑,久而久之,陈浔风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疯子,人群开始自动避开他们,但也确实没有人再敢周霭。
他们成了幼儿园最奇怪的组合,脏兮兮的疯狗和他藏在身后干净的哑巴。
但那是太久之前的事,陈浔风也离开得太早,他走后,周霭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人,没有人再挡在他前面,周霭只能独自长大,这过程中,他经历的各种层出不穷、只多不少,周霭已经从那时那个会躲闪的小哑巴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对这些东西早已麻木。
但陈浔风现在再次出现,陈浔风在某些方面一如既往,从那天那个女生面对面的着他发愣、到今天江川在桌子对面的观察,他们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是有些久了,陈浔风就开始敏感了。
陈浔风对他有保护欲,但周霭变了,周霭已经从胆怯的小哑巴变成了冷漠的大哑巴,周霭其实已经不再需要。
周霭的筷子在餐盘里短暂停留,然后他放下了筷子,陈浔风推了盒纸巾过来,偏头问他“不吃了”
周霭没他,只轻摇了下头,对面坐着的江川已经换了个话题,对着陈浔风第无数次提醒道“浔儿哥,下午四点,3000米啊,你别忘了啊,老吴再找不到你人,真的要犯高血压啊。”
陈浔风扯了纸巾,垂眼擦手,声音挺淡“别念经,你说多少遍了”
说到这里,江川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转头,将旁边正侧脸着窗外的周霭也带入话题“大佬,这次运动会你有参加项目吗到时候我来给你加油哇。”
周霭从窗外收回视线,视线在江川的脸上略作停留,然后轻摇了下头。
可能是察觉到周霭交流的限制,江川没有让谈话出现空当,他很快的接过话“我们浔儿哥身上背了两个跑步项目,3000米和1000米,哈哈,说起这个我就想笑。”
“他的名字是我们班主任老吴直接填的,因为老吴说他天天迟到早退、有什么活动都抓不到他人、说他喜欢到处跑,就直接把他名儿填跑步项目里了,说让他多跑跑。”
江川自己说着就想笑,但话说完,再对面两个人,却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明显反应,两个人脸上平静的表情如出一辙。
周霭和陈浔风坐对面,周霭的表情淡,陈浔风的表情平,江川说着自己觉得好笑的话题,但根本挑不起两个听众的情绪,他有些尴尬的止住话头,陈浔风在此刻终于扫一眼他“说够了还不走”
周霭已经开始收拾桌面的餐盘,他们同坐在一张桌子上,江川自认自己是个自来熟,但他确实融不进这两个人的诡异氛围里。
江川终于放弃挣扎,拿了手机准备跑了,到楼梯出口的时候,他略微回头望了一眼,那边的两个人已经站了起来,他们手里端着餐盘往回收处走,陈浔风侧着头似乎在和周霭说话,周霭抬眸了他一眼,然后陈浔风侧着的脸上恍惚露出了一丝笑意。
很浅的笑,不常在陈浔风的脸上出现的笑。
下午比上午更热,周霭依旧守在1班的帐篷底下,他手上的换成了那本侦探的第二册,中途大概两点多的时候,陈浔风来找过周霭一趟。
那时是下午赛事项目最多的时候,帐篷里挤满了1班的学生,陈浔风直直朝他们的帐篷而来,他身上是整套偏黑的运动套装,手里拿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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