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拙忽然有些奇怪地问:“凌霜,我记得你酒量不小,怎么那晚会喝醉?”
凌霜也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难道是酒里有问题?”
苏拙不敢妄下结论,正色道:“凌霜,你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我听,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凌霜点点头,道:“那天晚上,大约酉时开席,所有人都坐在厅堂上……”
苏拙打断道:“都有哪些人?”
凌霜道:“除了我和家父、兄长,还有二娘和三弟、小妹,其他的就是客人,共有十来人。
哦,对了,还有吕康!”
苏拙一惊,脱口道:“吕康?他也来了?”
凌霜点点头,道:“没错,我事先也不知情,听说是代替其父,吕知府来的。
不过,他并没有与我为难,况且又是家父的客人,我自然不能无礼。”
苏拙“嗯”
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凌霜道:“我记得当时我坐在家父下手,家父首先向大家敬第一杯酒。
可是喝完一杯,我却明显看见家父脸色有些异样。
不过,他随即又回复正常,继续跟大家谈笑。
“可是过不多久,家父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不由得小声问:‘父亲,是不是不舒服?’家父对我摇摇头,又忍了片刻,手捂着腹部,对众人歉然道:‘各位,对不住了,老夫身子有些不适,失陪了!
’说着向众人行了一礼,又吩咐我代为招待客人,便对大哥道:‘风儿,扶我回去休息片刻!
’说着便由兄长搀扶着去了后院。”
苏拙挥手打断他,问道:“他们离开了多久?”
凌霜想了想,道:“家父回屋,就没再回来。
兄长凌风倒是很快就回来了,与我一道招呼客人。
酒席直到戌时二刻才散……”
苏拙缓缓摇头,问道:“席间就没有人离开过么?”
凌霜一愣,道:“酒席上人来人去,并不奇怪,我自然没有十分留意。
不过若是你觉得这是一个疑点的话,我倒记得吕康离席,去后院如厕,时间就在家父离去后不久。
二娘和凌雨也先后离开过一阵,回房换了一身衣裳,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你这么问,难道是怀疑家父在酒席期间就已经被杀害了?可是当时我们都在前厅,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苏拙若有所思,点头道:“没有打斗呼喊的动静,说明凌老爷与凶手的关系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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