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有想到,沐王府的人竟然这么能躲!”
赵大牛拍打着面前的桌子,脸上满是冷笑。
“这次我看你们还能躲到哪里去!”
赵大牛看向大帐中的传令兵,大声喊了起来:“传我命令,休整一天,明天早上出发金平。”
大帐中的士兵急忙冲出营帐,将宋虎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赵大牛的营地立刻喧闹了起来,为出征做着最后的准备。
与此同时,在金平外面的山路上,一支人数众多的队伍行走在山间小路中。
这支队伍中有拖家带口的官员,有穿着鸳鸯战袄的明军士兵,还有土司士兵。
这些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山路上,蔓延了好几里。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此人剑眉星眸,穿着黑红色的棉甲,骑着一匹战马。
马背一段挂着火铳,另一端挂着马刀,这人正是如今黔国公沐天波。
崇祯元年时,沐天波的父亲身患重疾,不治而终,当时年龄仅仅十岁的沐天波承袭黔国公的爵位,担任云南总兵官之职。
沐天波虽然在南疆,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但是此人却是一个忠臣。
明亡之后,沐天波追随永历皇帝朱由榔,是永历皇帝朱由榔的左膀右臂。
清兵攻打云南之时,沐天波征调云南兵马以及当地土司兵马,率兵抵抗清兵。
抵抗清兵失败之后,沐天波率领残兵保护永历皇帝朱由榔逃往缅甸。
最后被缅甸国王背叛,咒水之难时,为保护朱由榔,力战而亡。
朱由榔最后也被吴三桂这个反骨仔用弓弦绞丝。
沐天波颇有几分本事,此人带兵打仗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大势如同长江之水一样滚滚而来,凭借着一个沐天波,怎么可能挡得住?
沐天波骑着战马,看着前面的小路,不停的叹着气。
这是沐天波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带着一家老小以及云南府的官员兵马逃出云南。
沐天波一脸愁色,不停的叹着气。
他实在看不清楚自己的前路在哪里,更看不清楚沐王府一脉的前路在哪里。
现在军中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残兵败将,在守云南的时候被赵大牛的兵马击败。
如果不是因为对地形熟悉,再加上早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恐怕沐王府一脉早都被赵大牛给活捉了。
“大哥?咱们是去往安南吗?”
一个比沐天波小几岁?和沐天波模样想象的年轻人骑着战马跟了上来,开口询问道。
此人乃是沐天波的二弟沐天泽。
“咱们只能去安南了,现在的咱们已经无路可去了。
北面和东面都有赵贼的兵马,咱们除过去安南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我沐王府两百多年的基业可不能败在我的手上。”
沐天波一脸凝重的说道。
“大哥?可是咱们现在算什么?大明都亡了,整个天下都没有了?咱们现在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沐天泽发问道。
沐天波眉头皱在一起,呵斥了起来:“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我告诉你?咱们生是大明的臣?死是大明的鬼。
就算咱们战死,咱们也不能投降赵贼。
赵贼不过是一个窃国之贼,他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