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先是躬身,而后匍匐跪下。
“去太子那看看!”
风,突然之间就大了起来。
如钩的弯月,也被阴云遮盖住了。
片片雪花不期而至,纷纷洒落。
春和宫后殿之中,桌子上摆着酒,许多酒
皇太子朱文奎满脸酒气,攥着手中那块瓦,痴痴的看呆呆的看愣愣的看。
周围寂静无声,所有的太监宫人都被他赶走,不得靠近。
“你知道吗?”
他像是在对情人缓缓诉说,“其实从小到大,我只能在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才能说几句心里话!”
“因为老师,父亲,母亲,文武百官,乃至我身边的奴婢,都不让我随便说话!”
“我必须是我。
我必须是太祖高皇帝认定的,出类拔萃的,没有半点瑕疵的大明帝国的储君!”
“呵呵呵!
是,我是太子,我生下来没多久就是太子”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可是从没有谁问问我,我想要什么!”
“不但没有人问,他们甚至不允许我和他们所认定的那个太子,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同!
不然,我就是忤逆,我就是不孝,我就是不配!”
“我是太子,可是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见”
脑海中,再次泛起那叫六斤的少年,那张憨厚的脸。
一滴泪,顺着鼻子滑落下来。
“都没人告诉我!
就算不让我见,告诉我也行呀让我知道你给我生了个儿子,有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也行呀!”
“我可以不认他,我偷偷的看他就行,我不认,我不让别人为难”
“我给他买衣服,给他买糖果”
心中嘶吼着,朱文奎抓起旁边的酒壶,猛的灌了一气。
酒和泪沾满衣襟,辨别不出。
“他们对我太残忍了!”
“越长大,我越现,我连是个鲜活的人都不行”
“所以这些年,我从不苛责一哥儿,对徐盼对曹睿他们那些孩子,我也从不说教”
咕噜咕噜!
朱文奎又抓起另一个酒壶,狠狠的灌了几口。
“也是我不够狠若我狠一些,当年怎么会让你离开我?”
“莲心,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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