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见了”
徐怀问肖昀,然后涂南,“换别人跟你一起去好了。”
涂南点头。
肖昀没发话,正好几个组员出来,跟他说着话,拉着他去休息。
走时他又了眼涂南,她低着头,根本没注意。
刚刚安静下来,徐怀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背过身去接,说了两句,又转过身来,“你问涂南你哪位,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涂南听到,眼睛了过去。
徐怀断断续续地答话,说了很长时间才挂了电话,着她,“一个姓石的男人问你的情况,说要过来你,你认识他”
她一下怔住了,只听到那句他要来,其余什么都没顾上,“他到哪儿了”
“说是刚下飞机,马上坐火车过来。”
涂南一下站起来,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徐老师,我请个假,很快就回来。”
徐怀绷着脸,认为她这时候离开医院不合适,但她这模样,似乎也是拦不住了,到底还是松了口,摆摆手,“去吧,注意安全。”
涂南转头就走,出了医院,脚步克制不住地快了起来,从走变成了小跑。
满脑子都被占据,只剩下他来了。
石青临坐在火车上,机场在省会城市,从那里到涂南所在的地方可以坐大巴和火车,但因为大雪造成道路不畅,他只能选择火车,尽管这很慢。
窗外太阳西沉,铁轨的声音听久了让人思维麻木。
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各式各样的口音,有的人在吃东西,有的人在闲聊。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孩子闹腾,想往他身上爬,好几次甚至扯到了他的衣领,女人不好意思,跟他道歉。
他说了声没事,没有放在心上。
心不在这里,没见到涂南之前,都没有着落。
他垂眼左腕上的手表,又右手上拿着的手机,微信里全是她发来的消息。
南我没事。
南你别担心。
南只是叫你一声。
她还是没说实话,要不是他问涂庚山要了徐怀的号码打过去,恐怕还不知道她差点出了意外。
火车在中途站停了十分钟,下去一拨人,又上来一拨人。
旁边的女人好心提醒石青临,让他好自己的行李,他心不在焉的,车上人多手杂,别把东西丢了。
他道了谢,把那只棕皮的行李包搁在脚边放着,方便下车拎了就走。
这只包其实早就收拾好,就是为了能随时出发来涂南。
在她刚走的那几天,除去正常的工作,他几乎随时随地都能想起她,办公室隔壁的画室里女人的强硬,家里那张大床上女人的柔软,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一个人自立了三十年,没想到会对谁生出这样的挂念,可真来了,却是在这种情形下。
四十分钟后,火车进了站。
还没停稳,石青临已拎包起身,对旁边说“抱歉,借过一下,我赶时间。”
女人抱着好不容易睡着了的孩子侧过身,让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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