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女记住了,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殿下知道。”
南瑾瑜乖巧颔首,这妖孽今日明显毛不顺所以睡不着觉吧?那毕竟是三十万军权,搁谁谁都睡不着!
既然知道他炸毛了,那便只有顺着毛捋才能不被迁怒,她的小命可是捏在这妖孽手中的,虽谈不上生杀予夺那般严重,但是好歹也算是自己的靠山不是?
“今日你为何会去太渊宫?”
萧琛见她态度乖巧,心底的火气减了大半,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因为……臣女犯蠢了,听信了南锦宁的一面之词,误以为她将锦汐送进了圈套中。”
南瑾瑜叹息道,这种事情不会在发生第二回。
虽说她安然无恙,但其间凶险她这会儿心里还忐忑,若是真被江阳郡王那个变态带走了,她这会儿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知道自个儿犯蠢便好,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
萧琛睨她一眼,轻飘飘的话听起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
南瑾瑜嘴角抽了抽,她一个活了三十几年的灵魂,突然被人当做小萌新,心里多少有点怪怪的。
“怎么?还不服么?”
见她又沉默了,萧琛的气忽然又不顺了。
原本留着她不过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过无趣,怎的进了趟宫,这只小狐狸便被些阿猫阿狗惦记上了,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碗里的肉,当他是死的么?
“那不是……”
老天爷,不如来道雷劈死她吧!
南瑾瑜揉了下眉心,抿唇不语。
这妖孽今年不过二十而已,他自个儿明明也没有多大,却以这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来教训自己,她还要装的十分乖巧,当真令人头秃!
“不是什么?”
幽凉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更多的是不悦。
就像自己养的宠物突然不那么听话了,表面的乖巧终究只是装出来的,只有藏着的尖牙和爪子依旧锋利。
“臣女纵使心再大,今日之事也只有后怕,日后断不敢再自作聪明了。”
南瑾瑜觉得这妖孽似乎又要炸毛,赶紧顺着毛捋捋,脸上却憋着几分莫名的笑。
这妖孽是将她当成了一只宠物么?
不过宠物也好,起码没有什么感情纠葛,她心里倒是踏实得很……
“哼!
你且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妖孽傲娇的睨了她一眼,话锋一转道:“白家的信你可看过了?有何想法。”
西北三十万军权本就不能长久,依着那个人的性子,捏在谁手中他都会寝食难安,因此交出去不过是迟早的事儿,只是今日的状况,比他打算的早了几月,耽搁了不少事儿。
“唔,看是看了……”
南瑾瑜挠头,转身从抽屉角落翻出来那枚火漆封筒,拆开取了信笺递过去,“上面啥也没有。”
这才是谈正经事的样子嘛!
好好谈,谈完了赶紧回去,姑娘还要睡养颜觉呢!
“同是白家后裔,你这脑子如何就……”
妖冶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南瑾瑜纠结的小脸,一副看傻子的模样,将她的手拉过来。
黑暗的房间只有窗前的一片月华照进来,他的脸此刻背对着光显得忽明忽暗,却莫名带着惑人心神的迷蒙魅惑,再加上他身上的幽幽冷香,厚重的曼陀罗香气都掩盖不住,一阵更胜一阵,直往南瑾瑜鼻尖钻。
他的手凉凉的,是因为体内真气的缘由么?难怪那日温泉中泛着这么多水雾,明明是温泉池子周围却是凉凉的湿气。
只不过好端端的说着话,他怎么就突然拉了自己的手?
南瑾瑜用力眨了下眼,转过眼凑近几分,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拉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忽然灵台清明,五感瞬间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