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前院有客人,您是否得空去看看?”
青衣立在大门外,奔走于南瑾瑜和夜白修养的院子之间。
“什么客人?”
南瑾瑜打了个哈欠,知道萧琛在下一盘大棋只是对他找借口将自己留在府上的做法不大乐意,旁的倒也没什么大碍。
“永宁侯世子季凌风。”
青衣说的轻巧,对于世子爷在王府外面呆了多久才好不容易进来的事儿只字不提。
“哦,那我没空。”
南瑾瑜不紧不慢道,说的跟真的似的。
那个芳心纵火犯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消息才过来的,总之她这个未婚夫重伤修养的闺中女子不便见他,至于为何萧琛没将人拦在府外,就不在她考虑的范畴内了。
“是,那奴婢这几去回了世子爷的话。”
青衣转身准备离开,面色显然十分疲惫。
“青衣,”
南瑾瑜一把扔了手中的碎石子,起身往外走,“你去夜白院中守着便是,我这边你暂时不必管了。”
“可是姑娘……这秦王府中并没有别的婢女……”
青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在她来秦王府之前,这府上连半个女子都见不着,就连那厨房里每日吃的鸡都是公鸡!
这是夜白的原话。
“无妨,你遣人去国公府将绿梢唤来便是,店里暂时交给柳掌柜打理。”
南瑾瑜说的一派轻松,神色却有些凝重。
昨儿夜里回来之后,她便没听到夜白的消息,据说百毒先生竭力救治到天明,人到现在还没醒。
“是!
奴婢这就去。”
青衣颔首,眼底透着欣喜和感激。
若不是姑娘缝合及时,夜白昨夜约莫就失血过多死了,纵使百毒先生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
“不急,我这儿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南瑾瑜叹了口气,瞧着她已经消失在转角的背影,不免有些唏嘘。
昨儿后半夜发生的事儿她已经迷糊了,只记得在画舫就睡着了,后面睡得不怎么安稳,倒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沙拉沙拉!
南瑾瑜低头想事情,边踢着地上的鹅卵石边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小院子外的花园中。
她住的院子还是先前来秦王府时住过的那个,不同的是夜影没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出了小院子便是萧琛的主院,瞧着紧闭的房门,她又开始原地转圈圈。
南小朋友的心里实际上有很多的问号,比如昨夜里她睡着之后,怎么回来的啦?她那满身血污和脏衣服谁处理的啦?
再瞧瞧青衣那副衣不解带憔悴的模样,她心里多少也有点儿数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以何种姿态和心态?
“郡主万福!”
一道清丽的身影挡住了前面的视线,迫使正在踢石头的人站直身体。
“免礼。”
南瑾瑜有些诧异的抬起眼,毕竟青衣刚说完这府上没有女子,她面前就出来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