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捏了捏南锦瑟的脸,见她没什么心眼儿的样子,心底着实有些担心。
琯琯入宫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只是南瑾瑜近些日子势头正盛,若是动了那些嫁妆保不齐会惹出祸端来……
但是琯琯所言也没错,宫里头比不得外头,她想要平步青云为家族博得利益,强大的母族支撑是必须的!
“女儿哪儿着急嫁人啦!
母亲您又拿我寻开心呢!”
南锦瑟吐舌道,表现出来的单纯似乎比南锦汐还过几分。
“再胡闹,便让母亲随便给你说们亲事,定了亲之后她便不敢再这般小孩子气了!”
南琯琯笑盈盈道,眉眼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上的桃色丹寇。
自打南瑾瑜那个死丫头太渊宫一闹腾,萧珏已经多日没进宫看她去了,虽说这选秀的节骨眼儿上他们得避避风头吧,但是她这心里头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再便是那南锦宁……若真如南瑾瑜所言那般,她是被南锦宁诓骗去的太渊宫,那个妾生的死丫头便死定了!
“姐姐我错了!
错了还不行么?”
南锦瑟瘪嘴装委屈,可怜巴巴的抱着南琯琯的胳膊晃来晃去,心底却有几分凉意。
同一个娘生的,她从未敢忤逆过母亲,更不用说如南琯琯这般张口要东西,就连她心里的委屈,都不敢随意表现出来,毕竟,家里已经有个名动燕京的第一美人南琯琯了!
“嗯哼!
看你日后表现吧。”
南琯琯恩赐般道,目光随即转向在朱氏。
见她始终不肯松口,忽然失了耐心,“母亲若是舍不得想留着那些个死物在库房中积灰,那边轻便吧,只是女儿这日后能帮上多少忙便不得而知了。”
“琯琯你这说的都是哪里的胡话?国公府处心积虑为你铺路送你进太后宫中,又怎会将你舍弃?你是母亲心尖儿上宠着的女儿,什么都是给你与锦瑟谋划的。”
朱氏忽然冷下了脸,语气依旧是温柔的。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女儿过分骄惯了,才会养成她如今这幅咄咄逼人的性子!
“母亲既晓得女儿此路行得无比艰辛,那便当多为我考虑些才是,锦瑟年纪尚轻,那些个身外之物,待到她出嫁之事我这个做长姐的定会给她添补上的!”
南琯琯也冷下脸,松开了握着朱氏的手,似乎在竭力控制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不必不必!
母亲不要为了锦瑟与姐姐生了嫌隙,锦瑟年幼婚嫁之事尚早,嫁妆之事无需考虑,还请母亲做主将一切姐姐所需的东西都奉上,亲姐妹何谈钱财。”
南锦瑟假装懵懂道,娇俏的脸上依旧带笑。
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以她的直觉来看,这事儿与她并无关系!
她那点儿嫁妆根本就少得可怜,母亲若是不愿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给她们姐妹陪嫁,日后她嫁人时也风光不了……
“瞧瞧!
这便是你一直嫌弃有些笨拙的亲妹妹!
不必那些个外人强么?”
朱氏瞥了南锦瑟一眼,笑得有些无奈。
就连向来听话的次女也对她不肯拿出自己的嫁妆给她们姐妹陪嫁一事颇有怨念呢!
殊不知,她嫁人时本就没有多少嫁妆,当年她的父亲虽官拜巡抚,但是她只是个庶女,又能有什么好东西作陪嫁?
“母亲教训的是,南瑾瑜再聪慧,想必也是个不好掌控的棋子,虽说这回她守口如瓶,但是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好,不若自己的亲妹妹可信。”
南琯琯丝毫不避讳提起南瑾瑜,甚至没想过南锦瑟是否会多心。
这几日待在太后宫中她想了许多事,思虑再三觉得拉拢南瑾瑜是个极为巧妙的化解之法,有些事情锦瑟年幼又没什么城府,让南瑾瑜那个狐狸精去做更为妥当,但怕就怕东窗事发被她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