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青衣的脸忽然冷下来,心底的震惊大过开心。
“我什么都没说啊,呵呵呵呵……”
太子妃笑得前仰后合,坐在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江北军,心底却一点也不担心。
没有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萧珏便再也不能与南琯琯在一起了,再说了,就现在的南琯琯他还下的了嘴么?
“疯子!”
青衣凝眉看了太子妃片刻,转身站了起来,低头与夜白说了几句话之后,匆匆转身离开了。
她得将此事通知姑娘和殿下,万一明日朝堂之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那事情便不好解决了……
一炷香后。
江北军将凤梧宫的后院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南琯琯的人,只能到前面来禀,太子妃却像是疯魔了般,坐在台阶上欣赏她指甲上的珐琅。
“太子妃娘娘,你将南琯琯藏到哪儿去了?”
夜白上去询问,想到方才青衣与他说的话,眸光便冷了几分。
殿下一直都知道太子手段层出不穷,却不知他身边最厉害的谋士,竟然是个女子!
“噢!
你们掘地三尺便是在找她?那个浪荡的女人下毒毒害皇长孙,本宫不过是将她骂了一顿,她便自己跑了,找她干嘛呀!”
太子妃微笑道,声音透着十足的凉薄。
这些年她子嗣缘薄,为了省下皇长孙拼了命的服药调理,掉了那么多孩子终于得了如今这个,若非如此殿下也不会迷恋上南琯琯那种没脑子的下贱货色……
“南琯琯在冷宫私自豢养药人,残害宫人数十,乃十恶不赦之人,再加上她与太子有私犯了七出之条,陛下令收押入死牢,待三司会审。”
夜白见她已经不能正常沟通,只得将事实托出,若非如此,待他们寻到人的时候,只怕已经死透了。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南琯琯嚣张了一辈子,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折在了东宫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温软太子妃手上……
“三司会审么?哈哈哈哈,她也有这一天!”
太子妃忽然笑了起来,随手一指正殿之中那扇屏风,再看屏风下面郝然是酣然睡得正香的皇长孙。
“多谢。”
夜白舒了口气,径直走进正殿。
奶娘与女官慌忙将皇长孙抱起躲进偏殿中,给他们让出位置来。
“这……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啊!”
江北军的都尉挠头,他们这些人都粗鲁惯了,头一回进宫就见识了那么多新奇的东西,过了今日也不知日后是否能有机会再见。
夜白凝眉,仔细观察了一圈,道:“转一下婴儿床。”
手下人立刻转动了婴儿床,正殿当中的巨大屏风当即发出“咔咔”
的声音,毫无破绽的正殿上方忽然降下来一个巨大的箱子,随着下移轻微摇晃着。
“这机关竟然还能做到头顶上去?”
众人惊叹道,不过毕竟是来拿人的,自然更关心南琯琯是否在里头。
轰!
巨大的箱子轰然落地,除却最下头那层伪装得与屋顶几乎天衣无缝之外,剩下的几个面郝然是寒铁箱子,箱子侧面有些细小的出气孔,果然是拿来关押囚犯的好地方。
“打开!”
夜白的面色凝重,倘若里头的人死了的话,太子反倒是少了些顾虑,毕竟太子还未来得及软禁陛下,只是开始发动了政变之后,便被江阳郡王取代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