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敏儿并非全无脑子的鲁莽之人,自然知道关素衣此言非虚。
她爹虽然宠她,但倘若她死了,就只是一具没有利用价值的尸体而已,谁会为了尸体损害自己的利益,并甘愿对抗皇权?她嘴上再轻贱圣元帝,却也知道他不是灭不了卞家,只是碍于外患不便动手罢了。
她从小就看不起他,那种优越感早已深入骨髓,哪怕明知道姑姑已成了对方掌中傀儡,也不愿承认他已非吴下阿蒙。
仿佛越是贬低他,就越能找回失去的尊严一般。
所以她更要当皇后,继而诞下魏国储君,如此才能实现卞家往日辉煌。
若真把关素衣惹毛了,死在此处,所有野望都会随之溃散。
卞敏儿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低估对方,以至于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幸好汉人女子做起事来瞻前顾后,明明有一击必杀的机会却愚蠢地错过……
“你今日不杀我,来日必定后悔。”
她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断言道。
“你处理敌人的办法是让她死,或生不如死。
我处理敌人的办法是让她失去最在乎的一切。”
关素衣挺直的背影已消失在巷口,话音却还久久不散,“谁死谁活,谁悔不当初,咱们拭目以待吧。”
卞敏儿不愿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脏因为这句话而颤抖起来。
她抽出靴筒里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刺死马匹,这才带着一身血迹走出巷子,远远看见一支骑兵疾速奔来,连忙避让路旁。
“哟,这不是卞大小姐吗?怎地,被匪寇打劫了?”
领头的镇西侯语气关切,漫不经心的神态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与你何干?”
卞敏儿绝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旁人。
被一个汉人女子差点吓破胆,这已然成了她毕生耻辱,唯有亲手杀死对方才能洗刷。
“确实与本侯无关。”
镇西侯扬起马鞭,“本侯奉皇命清剿杨华山匪患,这就告辞了。”
话落命步兵开道,快速朝城门奔去。
卞敏儿站在原地望了许久,这才咬牙切齿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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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素衣警告了卞敏儿,又在街上逛了两圈,这才回府。
金子看着她平静恬淡的侧脸,轻声道,“小姐,感觉这次回来您又变了很多,仿佛更稳重了,又仿佛更危险了。
若换做以前,您哪里能让自己手上沾血,怕是连看都不敢看。”
关素衣摇头喟叹,“我想远离,偏偏有人拿刀枪剑戟逼着我往下跳。
我若是不跳,肠穿肚烂就是唯一的下场。
管你性格如何刚硬,能力如何强悍,头脑如何聪明,在强权面前都不堪一击。
卞敏儿敢对付我,凭借的是身份权势,我敢与她明火执仗,凭借的也是身份权势。
权势与权势相碰,但看谁腕力更强,拳头更硬罢了。
关家终究是文臣,又属汉人,拼不过皇亲国戚,所以只能借势。
我现在若还不稳,若还不狠,将来入宫唯有死路一条。”
金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道,“小姐您想岔了,宫里哪有您说得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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