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能怪他们吗?鹿角的男仆从小便被耳提面命种种当仆人的礼仪,在他心中身为主人的财富这事根本天经地义。
狐狸尾巴的女仆根本不知道祖先的过去,无根的飘萍随波逐流,她的世界只有一座房屋这么大,外头一切如此让人恐惧。
猫耳朵的宠物姑娘自以为已经脱离苦海,她有多大的运气才能脱颖而出,享受到主人的宠爱与使唤同族的特权?这处境来之不易,她可不愿丢弃。
他们是否知道自己今后的结局?他们可能没见过这间豪宅中老去(或还没来得及老去)的同类有什么下场,但一定看到了人们对他们轻慢的态度,一定知道这儿根本看不见年老的同族。
但他们拒绝逃脱的机会,宁可自欺欺人,对一切不祥之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假装自己的生活会与每一晚点起的烛火、响起的乐曲、开起的宴会一起,繁华灿烂到永远。
为什么?玛丽昂困惑地问塔砂。
因为他们没看见过自由,塔砂这样回答。
这答案只说了一半。
更加冷酷无情的说法是,因为跪在强者脚下哀求庇护比站起来抗争容易得多,保持现状虽然痛苦,却不需要纵身一跃的勇气,没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这世上有英雄与小人,更多的却是彷徨无助的普通人。
或许,只要一日人类还是埃瑞安的霸主,便总会有异族发自内心想当仆役。
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玛丽昂一定会失望吧。
她可能失望,可能痛苦,却绝对不会坠落,因为塔砂站在她与这个残酷的世界之间,像父母站在学步的儿童身后。
你喜爱一只小鹰,就要让它学会飞翔。
单纯快乐的玛丽昂固然很可爱,可要是只让她当个宠物或一个指哪打哪的打手,未免太可惜了一点。
塔砂把狼人少女派出去,当玛丽昂观察外面的一切,塔砂也在观察她。
玛丽昂的喜怒哀乐纯粹而直白,根本学不会虚与委蛇。
她的情感丰富而真诚,她的灵魂像一枚坚硬而易碎的宝石,勇敢、坚强并且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比起勉强适应城市里的条条框框,逼迫自己去压制骨子里的烈性和商人们打交道,玛丽昂显然更适合别的位置。
在娼妓和宠物以外,兽人奴隶还有另一种处理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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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开了,这里迎来了新的囚徒。
那行人被押进隔壁牢房时雅各抬起头来,扫视过他们的面孔,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刚刚沦为阶下囚的兽人总是很好判断,他们的眼睛里有着新鲜的愤怒或恐惧,有人不服输地对守卫张牙舞爪,这样的人很快会吃到教训,遇到卫兵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留下致命的伤势——卫兵们不被允许杀死这里的囚徒,但他们能打伤你的眼睛,折断一两根骨头,这种伤势在第二天的角斗场上是致命的。
也有人强装镇定,任人摆布但眼神乱飞,到处寻找牢房的漏洞,还怀抱着能逃脱的念头。
眼前这几个便是典型的“新人”
。
所以,今晚会有一场“新人秀”
,这些没经过训练的兽人是角斗场这一晚的卖点,这意味着雅各能活过今天。
最瘦小的那个有着一撮颜色鲜艳的头发,眼神桀骜,被推搡着扔进房间时向牢门啐了一口。
顶着牛角的大块头沉默地站在那里,双眼谨慎地扫过其他人。
年轻的小子焦虑地绞着手上的镣铐,看上去吓得不轻。
年纪不小的中年人咳嗽起来,听上去肺里受过伤或者有什么毛病,雅各猜他肯定活不过明天。
等将目光投到最后一个人身上,雅各愣住了。
他不是唯一一个投去惊异目光的人,被戏称为“等候室”
的牢房用铁栏隔开,目光能畅通无阻,所有旧人都伸长了脖子。
第五个人,是个娇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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