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绳子拿回来的时候,王有才依旧站在炕的边缘抽着烟,面前的那张纸上面已经落了一层黑色的粉末了,看上去王有才在我出去的时候又向上面丢了什么。
他看着我跑了进来,直接从我的手中拿过了红绳,然后喃喃了几声,将红绳一圈一圈放在了那个纸张的周围。
他放红绳的时候特别的注意,连红绳的边都不沾到那个符纸上。
这会儿我倒是闲下来了,就看着王有才那么缠着,缠了七八圈后,王有才继续开口道:“我刚才念的那些你记住了吗?”
听到他的话,我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有瞬间记忆的功能啊!”
“孺子不可教!”
“呸!”
我向着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王有才摆了摆手,然后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后,道:“刚才我念的那个,算是简单的驱阴气的术法,不过稍稍做了一点改变,这里的阴气浓郁到已经接近实质了,不可能将阴气完全驱除。”
“将那些已经不能驱除的一部分阴气转移到绳子上,这张纸是没法去碰了,但是绳子不一样,绳子本身长度上就可以传导不少的阴气。”
我看着那个绳子,想起来之前纸上传来的那种触电般的感觉:“绳子再长,沾了阴气也照样不能碰了吧?”
王有才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符纸:“这玩意儿可不是用来看的!”
我们俩就那么闲扯着一直过了十多分钟后,王有才才站起身,用符纸垫着抓起了红绳的绳头,直接将绳子拽了起来。
“把绳子拉出去,不管撞到啥都别管,在院子里随便摆个形状,注意别让形成圆圈就行。”
“嗯。”
我接过王有才手中的线,拽着绳子向着外面走去,不得不说这绳子的确长的有些过头了,少说也有十来米吧。
连续折了几次,确保没有形成圈后,我才将绳子的头放在地上,走回了房间内。
王有才此时盘腿坐在炕的边缘,眼前的那张纸的周围,各贴着一张符纸,他正挥动着双手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
看着他抽风一样地忙活了大概半个小时后,那四张符纸亮起了一瞬间的金色光芒,便立刻黯淡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我觉得王有才可能失败了,便嘲笑道:“这不什么事都没发生嘛!
还是说你道行不行?”
“那是因为你道行不行!”
王有才轻哼了一声,然后将角落的符纸挪开,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看到他和没事儿人一样,我就知道,这纸上的阴气已经消失了。
“拿上那四张符纸,直接放在红绳上,让阴气散发。”
说着王有才已经走了出去。
收拾起炕上的符纸,我走出了屋子,王有才已经走到门口,拿着那张纸大声喊着是谁拿过来的,他保证不打死那个人之类之类的话。
将符纸放在红绳上,我能感受到符纸上逐渐传来了温热的感觉,因为看不出什么变化,也就没管了,回身走向了王有才。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是一个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女人说,那是她从老家拿来辟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