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黄相当堂大呼冤枉,可粮草失踪断供,叫前线以砂充饥,黄党之中亦不乏窃饱私囊者,这一切自然全是那黄寅郎一人之责,皇帝瞧着那些带印的密信更是怒不可遏,当场撕了个粉碎。
“可那案子不是已经结了么?”
一个死人的死物,还能攀扯些什么别的事?
唐祁皱了皱眉,“你不晓得,这案子牵掣极大。”
“他虽是我舅舅老师,可我舅舅与此案毫无干系,回家躲了三年,如今总该无事了才是!”
刘溪鸰不确定地道,都躲到这份上了,难道还有什么旧账可翻?
唐祁瞧她一眼,道:“你以为这印随随便便就能见得?如今敢临摹流通转卖黄寅郎手迹的人都少之又少,何况是这印?若是图这印好看便随意拓了来学,悄悄地便罢了,如果还在市面上流通,还能轻易叫人瞧见,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啊,这样晦气吗?那用这印纹的人图的究竟是个什么呢?”
唐祁一脸讳莫如深,眼风一刮,将少女的神情尽收眼底:“是啊,我也想知道!”
可这是赵珏送给那莲缇的。
用它能干什么,公子哥还能干什么?她想不出来。
“好看?卖钱?”
应该是巧合吧?
“你在什么物件上瞧见的?”
“是我那玩伴赠与姑娘的扇面……”
“他如何有这样的东西?你又是如何瞧见的?”
“他那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想了想,又道,“是了,他说他有个师傅,有天下第一的雕工,做什么都可以以假乱真,就是真迹都没他的真,这是他跟着学刻着玩的,我觉着眼熟,就记下来了。”
她老实答道。
当然,这也许是小时候跟着他有过描水画山的经历,所以她对那图案花纹类的东西记得还算容易。
“以假乱真?”
刘溪鸰点头。
这话不假,京城一重逢,她才晓得家财万贯的人究竟能万贯到什么程度,造山开路都是小事情,养个把奇工巧匠那简直是毛毛雨,他甚至还有自己的铸剑师,也是号称天下第一。
他家还有自己的染坊印坊,弄些仿制的东西更是不在话下。
唐祁眼神一暗,“你可知你这小友若真有个能以假乱真的师傅,还能模仿这样的军机要印意味着什么吗?”
她哪里晓得?可多年看闲书的经历还是叫她下意识接了句:“……假传要情?”
唐祁面上终于露一丝笑意:“你不好奇,为何有人要养着这样的人?”
许是福至心灵,她顺嘴便是:“叔父的意思这印被人拿去当真的用过?还是这黄寅郎的案子有冤情不成?”
唐祁微怔,“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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