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离开了初沫那么久,她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是正常的。
可是让江初临真正的担心心疼的,是初沫接下来,适应了再次有自己的生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强烈的不安。
只要江初临离开了初沫的视线一会儿,初沫就会产生强烈的不安。
比如有一天早晨,江初临睡醒起来,初沫因为昨晚熬夜赶稿子还没有睡醒,江初临起床打算做早饭,他在外的三年,倒是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认识了一些朋友。
他刚把牛奶倒进铁锅里,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慌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江初临回头,就看到初沫有些慌张的站在厨房门前,看到江初临,初沫才平静下来。
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我来做早饭吧?”
江初临轻轻的叹了口气,把火候调小,走到初沫身边,用力的把初沫抱在怀里。
“我不会再走了,嗯?别怕。”
初沫被江初临抱在怀里,耳朵贴在江初临的胸膛上,江初临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显得有些不大真实。
短短的一句话,让初沫的眼泪瞬间决堤。
打垮一个人的,从来不是时间本身,而是其中的思念和孤独。
初沫扯着江初临的袖口,把头埋在江初临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仿佛要把三年来的不安委屈全部哭诉出来。
江初临感觉到自己衣服的湿润,心都抽痛了起来,他有些无措的拍着初沫的后背。
从未如此的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感到后悔。
初沫死死的攥着江初临的衣领,声音翁里翁气的,哭的快要全部上气来。
“大骗子...哈...大骗子,我...我才不信你。”
江初临摸着初沫的头发,就这样任由她的眼泪撒在自己身上。
觉得心里疼的快要死掉了,比之前离开的时候还要疼。
明明怀里的人这么真实,可疼痛也更加真实起来。
初沫哭够了,又觉得有些丢脸,她擦了擦脸,一言不发的推开江初临,洗脸去了。
江初临走到还在煮着的牛奶前面,看着里面翻滚的液体,脸上带着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江初临在电脑前打字,初沫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追剧。
江初临回来之后就把在初沫隔壁的房子卖掉了,然后和初沫住在了一起。
我觉得我的家没有人气,没有这里温馨。
江初临义正言辞的说。
就这样,江初临住进了初沫的家。
心安理得的做回了网民朋友们的浅忱大大。
“对了。”
初沫放下手里的平板,走到江初临面前,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密密麻麻的字。
“我过几天要去一个漫展,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呀?”
江初临放在键盘上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