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看了眼满脸子调皮状的燕十八,笑骂了一句道。
“是,殿下。”
燕十八见一起子下人们都已离开,立时将脸上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收了起来,脸色黯淡地说道:“殿下,出了大事了。”
“嗯?什么大事?说!”
李贞一听出大事,顿时心头一凛,紧赶着喝问道。
“殿下,您可记得府上的刘七、刘队正?”
燕十八略一迟疑,问了一句。
“刘七?”
李贞眉头一皱,想都没想地道:“记得,此人是本王的部下,先前在神武一战还曾救过本王的命,嗯,他不是前些天说要回家探母的吗?怎么,他惹事了么?”
燕十八缓缓地摇了下头道:“刘七今儿个一早浑身是血地纵马跑到了‘燕记工场’,属下得到消息后,已经赶去探问过了,此人伤得极重,人都快不行了,还一直喊着要见殿下,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肯说。”
“什么?”
李贞一听之下,顿时急了,一把揪住燕十八的胸襟喝道:“去,备马,本王这就去看看!”
燕十八没想到李贞反应会如此大,顿时吓了一大跳,紧赶着应答了一声,冲出了澡堂,自去安排人手不提。
这长安城里还有人敢动老子的人,狗日的,不想活了吗?李贞素来护着手下,此时听得刘七被人重伤,心头的火噌地便窜了起来,澡也不洗了,将狐裘皮袄往身上一裹,急匆匆地便打算出门,没曾想,刚到了二门,却见纳隆、莫离二人早已等在了那儿。
“殿下,您这是……”
纳隆一见到李贞的脸色不对,忙上前打算劝说一番。
李贞挥了下手,示意纳隆不必多说,边往外走,边说道:“哦,二位先生来得正好,本王正打算派人去请二位呢,既然都来了,那就一并到城外的工场里转转好了,万事到了地儿再说也不迟。”
纳隆、莫离二人眼瞅着劝不动李贞,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相互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跟在李贞后头走出了王府,一行人翻身上马,向着城外的“燕记工场”
冲去。
“殿下,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冤啊,碾庄,碾庄……”
一见到李贞等人进了门,躺倒在床上的刘七着急地想要挺起身来,口中说个不停。
“本王在此,有话慢慢说,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李贞忙抢上前去,一把扶住刘七的身子,体内的真阳诀运转了起来,试探了一下刘七的伤势,发现刘七伤得虽重,不过并无性命之忧,顿时松了口气,语气和缓地说道。
刘七眼含着热泪,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话里头着重描述了那支奇怪军队的一举一动。
碾庄?军队屠庄?这怎么可能?李贞一听之下,顿时傻了眼,要知道此地乃是天之脚下,如何可能发生这等怪事,眉头立时紧紧地皱了起来,想了想,问道:“刘七,你可曾看仔细了?”
“殿下,小的绝对没看错,小的还夺了一匹马,就在外头。”
刘七见李贞不怎么相信,忙紧赶着说道。
“马呢?”
李贞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燕记工场的总管燕七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面色古怪地道:“殿下,那马倒是还在,马上的烙印却是东宫的徽记。”
什么?竟然是老大干的?怎么会这样?李贞一听之下,眉头锁得更紧了,默默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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