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糟透了的哥哥。
废纸团被丢进垃圾桶。
白牧林冲了个澡洗掉热汗和冷汗,回来打赏了一千块。
没有留言。
他本来打下一大段乱七八糟的话,最后发现超过了字数上限,一下没了兴趣,又全删掉。
反正他打定主意要戒掉谢尔斐的视频了。
周末回家吃饭时,妈已经开始和他说话了,他们之间全然没有十多天前那晚争吵的痕迹。
谢尔斐很乖,除了回答饭菜味道怎么样和最近学习怎么样之外一言不发,安静地听父母和弟弟聊天,朝白牧林笑的次数最多。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笑回去,躲避她的视线已经消耗了太多力气。
明天是妹妹回学校补课的日子,早上白牧林开车送她,所以今晚他留宿睡在客厅。
客厅没装空调,但继父家住七楼,开着窗和电风扇勉强可以算睡得着。
他听见了房间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空调房里的冷气像鬼魅一样吹过他的皮肤又消失无踪,但他没有睁开眼睛。
可以是家里的任何人起床上厕所而已。
接着又有什么被放在了沙发近前的玻璃茶几上,咔哒一声在夜里听来突兀如山崩。
风扇呼啸,他闻见了柠檬香的洗发水。
白牧林睁开眼睛。
谢尔斐静悄悄从沙发边缘爬上来,跨到他腿上。
她的高马尾散了,发丝披落在额前,身上穿着他送的那套睡衣,吊带外边也没再披别的衣服,胸部以上的肩膀完全裸露在外。
他的妹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谢尔斐出来时小心地关了门,因此客厅几乎是完全黑暗的。
但他完全能看清,她哭过。
细微的雨声飘过窗外,空气突然炽热地团积在他的喉咙和胸口。
这就是为什么南方的夏季永远让白牧林不舒服,越下雨越闷热,困住一切灵魂,令人窒息。
他没有能第一时间推开她。
因为妹妹的眼眶和脸颊又湿又红,还是因为妹妹贴着他大腿的部位又热又软,他很难说清。
“怎么,”
他咽了口口水,“怎么哭了?斐斐?”
她没说话,但微弱地抽噎了一声。
白牧林的裤裆悄悄顶得更高。
“哥,我想……”
她说。
但她已经开始摆动自己的腰,那句请求消散在稠密的空气中。
她很小心地蹭了两下,似乎生怕触怒自己的哥哥。
只有当白牧林本能地把手掌放在她后腰上,在睡裤松紧带下的位置,不是推开而是推动她的孤注一掷时,她才大胆地蹭得更使劲了些。
少女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所带来的惊人美妙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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