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跟我姓,何况是他。”
阮棠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肉肉被吓了一跳,扁了扁嘴,眼看就要哭出来,阮棠抽了张湿巾纸给他擦了下手,拿了一块土豆饼给他,肉肉当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专心对付手里的美食。
“我来找你之前,就已经跟家里的长辈摊牌了。”
阮棠噎了一下,喝了口水缓了缓,“你……什么意思?”
“跟家里摊牌就代表你阮棠同不同意以后都是我华司怀的太太。”
“什么太太?关我什么事?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阮棠气疯了,没心思做饭了,进卧室一屁股坐床上生闷气。
什么啊?跟家里长辈摊牌?华司怀就做的这么绝?也不怕把他爸妈活活气死。
阮棠手指揪着床单,把床单都抓皱了。
他和华司怀斗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白费力气。
但华司怀就这样强取豪夺,还说爱他,简直是笑话,永远也学不会尊重他的意愿。
华司怀抱着孩子跟进卧室,和阮棠气急败坏的神情相比,他显得气定神闲,“你进了我华家的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太。
肉肉就是小少爷,是我华家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没说要进华家,你们华家门槛太高,我懒得攀。”
阮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明明是以前梦寐以求的事,被狠狠伤害过之后,就再也不敢去奢望了。
华司怀很不满,阮棠对自己得态度前后差异太大了,以前整天缠着他闹得满城风雨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他的户口簿,现在却巴不得和华家没有一点儿关系。
一想到这种前后差异是自己造成的,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不爽。
但他在商场上浸淫多年,商人本色仿佛是刻入基因里的本能,他该运筹帷幄的,于是便换了柔和的口吻循循诱导,“那你以什么身份回去?你说过怕别人的嘲笑和羞辱。
但如果是以华太太的身份回去,算不算是打了当年嘲笑你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什么华太太?我也是男的。”
阮棠纠正他,他被华司怀老是强调的这三个字刺激的不知不觉偏离了谈话的重点。
阮棠之前经营服装公司对时尚敏锐,但远没有真正经历过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和残酷厮杀,所以他的心思相对单纯,完全不是华司怀这种玩转资本的大佬的对手。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挑刺,想想是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这个道理?意思对了道理通了就行了。”
华司怀为了达到目的苦口婆心。
阮棠撇嘴,环抱双臂把头扭一边不理他。
“还有肉肉,你养他的目的不就是想报恩吗?你不让他姓华,要怎么给他最好的一切?华家会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你能给他吗?你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方方面面要花费多少钱吗?你算过账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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