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口粮和分粮又能有多少啊?”
“王社长,这里边是真的有困难。
您也说了,往常不管啥事我都是最积极的,现在是干着急,没办法。”
听着他的话,下边的小队长和小组长们又愣住了。
这话是从狗剩子嘴里说出来的?
他今儿个咋还说人话了呢?
能帮着白户们争取呢?
“陈三两同志,你要端正态度。”
王立杰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王社长,我的态度很端正。”
陈三两的脸也冷了下来。
“我们大队的情况您也清楚,每年都是靠卖黑瞎子岭山上的山货找补。
这两年山货的收购价,那是一再的往下调啊。”
“一头猪,我们要想养到食品站能够收购的标准,咋也得耗一年多的时间。
冬天就是糊弄着喂,光长毛、不长肉,饿不死就行。”
“哪个生产队没有困难?他们怎么就能克服?凭什么你们黑瞎子岭生产队就有这么多问题,还都克服不了?”
王立杰厉声说道。
“看看你们墙上贴的这些画报和标语。
‘大养其猪是最高指示’、‘发展养猪促生产,以粮为纲全面发展’。”
“这都是糊弄人的呗?你们糊弄的是谁?糊弄的是公社吗?错了,你们糊弄的是国家和人民。
不臊得慌?”
听着他的话,黑瞎子岭大队的这些小队长和组长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可是有啥办法啊?
生产队是真没有那个钱和粮食来养猪啊,这些年狗剩子真的把生产队给祸害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