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春谨然有些失望。
定尘却被他扒着门框的模样逗乐了:“春施主,您何不进来自己查看。”
春谨然当然想,可看看身旁防贼似的林巧星姑娘,又委屈地摇摇头:“算了,我看着你们查就好。”
定尘哑然失笑,转向同样站在门口的林巧星:“林姑娘,你既已经来了,相信没有人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若春施主真能破案,却因为不必要的顾忌,反倒让凶手逍遥法外,岂不得不偿失。”
林巧星皱眉,眼里闪过挣扎,但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他不能进去。”
“那就谢谢林姑娘喽。”
话没说完,春谨然两只脚都已经迈了进去,在机会面前,春少侠向来是迅速捕捉派。
这样一来,站在门口不动的只剩下夏侯正南和林巧星,前者丝毫没有动的意思,他能带路,已经是给了玄妙派天大的面子,难道还要他这把一百多岁的骨头查案?后者则是不想踏入这里,因为怕再见师姐,再度落泪。
事实上,光是站在这门口,已经让她眼圈重新泛红。
所以她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春谨然身上,密切注意这家伙的一举一动,容不得半点可疑。
春谨然跟着定尘仔仔细细查看了屋内翻倒的家具器皿,都是寻常物件,并没有什么发现。
唯独从桌案打落的那方砚台,让春谨然多看了几眼。
只见砚台所落之处,亦是书籍散落之处,浓烈的墨汁将落在最上面的书籍染黑了一大片,一只沾着墨的狼毫落在距离书籍两尺远的地方,笔尖的墨水已干,只留下漆黑的颜色。
“春施主,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身旁的定尘感觉到了他不同寻常的沉默。
“小师父,你看看这砚台,这墨迹,这笔,可能想到什么?”
春谨然问。
定尘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聂姑娘在遭遇歹人的时候,正在写字?”
春谨然没有回答他,而是以极快地速度蹲下来,开始在那书籍纸堆里翻找。
定尘也蹲下帮忙,不过还是多说了句:“春施主不要抱太大希望,若聂姑娘所写的东西与凶手有关,那十有八九,也要被凶手拿走了。”
道理春谨然也明白,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试试。
一时间,屋内只有哗啦啦的翻纸声。
“春施主,你看是不是这个。”
定尘不知何时找到一枚纸笺。
春谨然连忙取过看,纸笺已被扯去一部分,如今剩下的部分上面只写着两句话——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定尘凑过来看:“这该是一阙词。”
春谨然:“是的,而且是一阙伤怀男女之情的词。”
定尘:“男女之情?可聂双姑娘……”
“本该一盏青灯伴古佛的。”
春谨然说着,目光幽幽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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