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但也并没有人出面阻止。
如果林氏真的把江玉龙杀了,那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可春谨然却这样干了。
一个跟头翻到林氏面前,堵住她的去路,同时掏出袖里剑,锵地一声挡住对方的剑锋:“不要这样!
就算你想杀他,也要等我把话问清楚!”
“还有什么好问的!”
林氏不为所动,猛地收回长剑,下个瞬间又再度刺向春谨然!
现在的她只想为儿报仇,阻挡者,杀无赦!
于是林氏与江玉龙的缠斗,变成了与春谨然的攻防。
正厅内的众人对于这飞速转变的场面有点适应不来,纷纷愣神。
春谨然却已随着打斗不知不觉移动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终于等到林氏又一剑刺来,春谨然不再闪躲,也不再用短剑抵挡,而是猛然抓过身旁的元氏当做肉盾!
元氏一惊,条件反射地闪躲,险险避开剑锋,同时为防止对方二次攻击,以手为刀,迅雷不及掩耳地砍向林氏手腕!
林氏手腕吃痛,佩剑脱手落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佩剑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元氏,只见她维持着攻击林氏手腕的姿势,呆愣在原地。
林氏也在这突来的变故中,恢复了些许理智,她看着地上的佩剑,又看看元氏,一脸的不可置信。
春谨然环顾众人,微微一笑:“不用我多说了吧。”
“……非常用。”
回答他的是房书路。
天色已大亮,东升的旭日带来新一天的暖意和朝气。
但天青阁里,却好似仍在昨夜,且这漫长黑夜,不知何时才会过去。
“青平出事的时候,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春谨然缓缓道,“凶手给青宇下毒,已经引起了我们的警觉,甚至我们已经开始怀疑,凶手就是青门中人。
那为何凶手还要顶风作案?而且那时青风已被当成疑凶禁足,凶手这时候作案,不是摆明要帮青风消除嫌疑吗?哪个凶手会傻到去救自己的替罪羊?再说回青平被害,我们是听到打斗声才赶过去的,所以我们坚定地认为凶手会武功,并且与青平进行过搏斗。
但我们之中所有会武功的人,那时都有不在场证明,于是青平之死,就变成了悬案,变成了外来人行凶。
可是我不信,我不信会有这样一个外来人,挑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冒着巨大的被发现的危险行凶,而行凶的结果居然是帮所有‘被怀疑者’洗清嫌疑。
更重要的是,若水已经查过,青平少爷除了胸口的致命伤,再无其他伤痕,因此可以推断凶手并未经过打斗,而是轻而易举,一击致命。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人可以让青平少爷毫无防备与反抗?答案只有一个……”
“熟人。”
房书路接口,他已经明白了春谨然的意思。
春谨然欣慰地点点头,随后冲着丁若水伸出手。
丁神医心领神会,立刻将抱在怀中多时的铜盆递上——自从在青宇房间脱离了春少侠的怀抱,此物便一直由丁神医保管。
春谨然将铜盆反拿在手中,盆里冲下,盆底冲上,依次给在场的人看:“这是我从青平少爷房间取来的铜盆,你们仔细看看,底部是否有砍痕?”
持盆绕正厅一周后,春谨然才公布答案:“这便是我们听到的打斗声。
凶手故意用兵器砍盆制造兵刃相接的声音,吸引我们前去,由此制造凶手与青平发生过打斗的假象,掩盖她与青平认识的事实。
并将我们深深地引入凶手会武功的死胡同。
当然,凶手确实是会武功的,因为丁若水仔细检查过青平的伤口,那一刀干净利落,正中心脏,而且不光刀刃全部没入,甚至刀柄都嵌入了两分,没有武功的人是不可能刺成这样的。
可是那个在我们之中的会武功的熟人,怎么做到既有不在场证明,又可以分身去杀人的呢?”
春谨然一口气说到这里,停歇片刻,才继续道,“在几乎想破头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之后,我忽然发现,这是一个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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