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都心疼不已,忍不住劝说道:“青竹姐姐,夫人实在冷得受不了,莫不如缓一缓吧。”
青竹迟疑了一瞬,望向苏遮月,因这晚适应一日,夫人与主上的事也得拖延一日。
苏遮月颤抖着牙关,说道:“没关系,我忍得住的。”
青竹道:“夫人不知,若要适应幽寒,还需得穿足七日七夜,除了沐浴一刻外皆不能脱下的。”
“七日七夜?!”
苏遮月骇了一跳,一双秀美绝伦的眼眸睁得大大的。
“正是。”
青竹无奈点头。
苏遮月一想自己还要忍受这么久,便有一阵黑沉的晕眩,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又平静下来,敛下眉睫,
“既然早晚要受着的,不如就今日吧。”
若她还是闺中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姐,此时恐怕受不住这冰寒,但是她已经受过诸多病痛,与心上的痛比起来,这一点寒冷倒也不算什么了。
她是欠了债没有还的人,不能光享受着这些婢女无微不至的服侍,把正事给耽搁下了。
婢女又添了好几个暖手炉来给她偎着,又纷纷守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她。
苏遮月安慰她们道:“我受得住了,这便要睡了,你们下去吧。”
青竹还要留着,也被她劝走了。
等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苏遮月才抖颤着牙关,在清朗的月色下,发出小兽般的细细呜咽。
太冷了,这棉被和火炉的暖意仿佛被这衣服严实地挡在外面,一点都传不进来。
第二日清早,婢女进屋来服侍苏遮月时,玉荷被她眼下青黑一惊:“夫人昨夜没睡吗?”
被她这么一说,青竹也走过来,震惊道:“夫人没入梦么?”
苏遮月困倦地抬起眼眸,她忍了一夜方才能稍稍适应,休说做梦了,她整一个晚上,连眼皮都没合拢一下。
她看着她们,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青竹和玉荷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若是夫人昨夜没入梦,那主上那边……
见面
“夫人!
夫人!”
阿香高声嚷着,从外间急步冲了进来。
苏遮月还没见到她的身影就听到了她咋咋唬唬的声音:
“老夫人请你去正堂!”
这一声让苏遮月好一个激灵,连冷带吓地一阵哆嗦。
阿香是在院子外遇到的下人,听了讯便着急地走到里间,见自家夫人裹着厚厚的锦被,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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