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伯父伯母,音奴她怎么了?”
那受伤的少女正是他的恋人王姑娘,闺名叫做王音奴。
中年夫妇是王姑娘的父母。
这对夫妇经营着香料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视若珍宝。
王姑娘疼的脸色发白,面带歉色,说道:“这不快过年了嘛,我们全家出来买年货。
都怪我爱凑热闹,挤到人群里看耍猴的,人多拥挤,不知被谁踩了一下,这大过年的伤了脚,真是太倒霉了。”
王姑娘生的极好,此刻身上有病痛,更有西子捧心之美态。
宋秀儿向来不喜欢她,总觉得她是狐狸精,只是碍于自己欠着朱橚人情,王姑娘的父母还在当场,不好意思甩脸子给她瞧,便眼不见心不烦,端着瓜子去了灶间找姚妙仪说话。
见情人受伤,朱橚心疼不已,口不择言来了一句:“快快坐下,我看看伤的如何了。”
脚踝对女子而言,是极私密之处,这对有情人至今只是暗暗牵过小手,说一些小情话,还没有到肌肤相亲的地步。
王姑娘苍白的脸色浮出一抹绯红,王父面色不悦,老丈人看女婿,左右都看不惯。
王母心疼女儿,忙说道:“你配些跌打损伤的药水,我给她抹上就行了。”
朱橚自知失言了,他是个守礼之人,想着以后说服父皇母后接受王姑娘这个平民王妃,以后长相厮守……
尴尬之时,朱橚找借口说道:“我的意思说姚大夫在店里,要她看看音奴的伤势。
对症下药的话能够快一些。”
王姑娘说道:“姚大夫是个大忙人,这点小伤,哪好意思劳动她呢,配些药油搽一搽就行了。”
朱橚正处于热恋期,心上人哪怕掉一根头发都觉得心疼,那会就这么看着王姑娘将就着抹药油?
他殷勤的给王父和王母倒了茶,端上宋秀儿做的麻花做茶点,亲自去厨下请姚妙仪,“王姑娘扭伤了脚,你帮忙看一看伤势如何?”
此时辣酱已经熬成,姚妙仪正在和宋秀儿将新酱分装在小坛子里。
宋秀儿不屑一顾,说道:“就这点小伤都要姐姐亲自看诊?王姑娘好大的面子啊。
我家姐姐是国公府的千金呢!”
朱橚厚着脸皮说道:“不看她面子,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请妙仪去看看伤势。”
姚妙仪放下锅铲,说道:“好了,我跟你去看看,欠下的人情记得要还哦。”
朱橚笑道:“那是自然,妙仪以后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恐怕不是你能给的,姚妙仪笑了笑,“好,一言为定。”
姚妙仪洗净了双手,去看王姑娘的脚伤,脱下鞋袜,露出白玉般润滑细腻的肌肤,脚踝处稍微有些肿胀。
摸骨诊断后,姚妙仪说道:“只是肌肤浮肿,没伤着骨头,抹点药油养着,明日就能下地行走了。”
王母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倒了药油给女儿涂抹上。
屏风前面的朱橚正和王父套近乎,案几上的年货堆成了小山,“伯父,你们买了这么多年货,王姑娘的腿又伤了,不如我赶马车送你们回家吧。”
王父迟疑道:“这——算了吧,我去外头雇一辆马车。
你是大夫,怎好意思让你屈尊赶车呢。”
阿福余毒未情,还在卧床休息。
朱橚乐于充当马车夫,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好好表现自己,忙说道:“外头的马车不干净,您别推辞了,我这就去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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