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安淡漠的看了她一眼:“1972年英国的辉瑞公司,德国拜耳公司,默克公司已经联合研制出吡喹酮,并且验证它对蠕虫病,血吸虫病等具有明显效果,并投入临床使用。
我国也随后对这一类化合物展开研究,这是去年医学报上的报道。”
她接着道:“今年年初,我国医疗专家已经研发出这种药物,并启动动物和临床试验。
我确定它的药效,知道他能救王大哥,而且幸运的是,我手上有这种药物,换做任何一位医生,在会愿意尝试的。”
她昨天用药时看了说明书,简略了解过药物历史,知道我国是78年进入动物和临床试验,但82年才正式批准进入临床。
“吡喹酮不是新药,国外很早就开始用了,并且验证了比目前市面上的所有抗血吸虫药物都有效。”
尤安安接着道,“而我国的法律法规并没有限制,个人不能选择使用国外上市药物,法律允许医生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使用已经过市场验证的国外药物。”
李爱玲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觉得尤安安看她的那一眼,仿佛是看傻子一样,饱含羞辱。
她下意识争辩:“那也是你说的,我们都没去过外国,谁知道这药行不行。”
放在前两年,别说去国外,用外国药,你就是说外国话,都要查一查你是不是人民的敌人。
她说这个话就是杀人诛心。
但这次她打错了算盘。
不用尤安安开口,崔广开着急问:“这个药是哪里来的,进口的?”
他更关心,国内是不是有人已经找到了合成这种药的途径。
尤安安点点头。
“这是之前我养父托人从京城买来的,对血吸虫病有奇效,留给我保命用的。”
她指的是尤父,“这种药不多,我也只有两盒。”
王老四媳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听明白了,他们是想阻止自己丈夫用这个效果很好的药。
她二话不说,夺过崔广开手里的药片,一脸警惕:“荣连长,这位大夫要不是给我丈夫治病的,就请你们回去吧,我只相信小安大夫。”